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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是成了?韩覃笑着转身,闭上了眼睛。
唐牧伸手过来,将韩覃整个儿嵌入怀中,在她如腻脂般的肌肤上揉着,揉得许久,揉到她整个人面红耳赤小腹燥热要寻他的唇时,随即便翻身爬了上来。
次日一早起来,韩覃叫唐牧叫醒,迷蒙许久见他穿的不是公服,问道:“二爷今日休沐?”
唐牧拍拍韩覃转身出门:“快些穿衣服收拾,我带你去个地方。”
见马车拐出城门,韩覃才撩帘问外头骑马的唐牧:“二爷,咱们竟是要出城?”
唐牧点头:“去檀州。”
一路快马加鞭,到檀州城时也不过才过午时。
吃过午饭略作休息,唐牧与韩覃弃马弃车,徒步开始爬密云山。
至此,韩覃才知唐牧这一行,是要往密云山渡慈庵去,他是要去祭拜七年前死在渡慈庵的柳琛。
两人一路往主峰爬着,唐牧有常年习武的底子,自然不觉疲累。
而韩覃亦有多年爬山的经验,两人一路行来从从容容不喘不累。
直到他们当年下山时曾歇过脚的那汪清泉边上时,唐牧才止步坐到山坡上,也拉韩覃坐下:“当年我们曾在这里歇过脚。”
山风吹扬着,唐牧仍是与七年前相差不多的衣服,相差无几的容貌,他本就是老成性子,七年前如是,七年后亦如是。
韩覃却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又瘦小又的小女孩儿。
虽仍是巴掌大的小脸儿,仍是萌圆的眼儿,却毕竟成了小妇人。
两人歇得许久,唐牧才问韩覃:“那龙头山要爬起来,可比这密云山更高更深?”
韩覃道:“当比这更高更深。”
唐牧点头,转身起来边走边说道:“七年前我曾来过密云山渡慈庵,起出柳琛尸骨重葬。”
韩覃跟在他身后,只见他高大的背影略有俯势,袍帘叫山风哗啦啦往后吹着。
她正走着,就又听唐牧说:“若是没有我的出现,柳琛就不会上京城,也不会深埋骨殖在这密云山中,说起这一切,究竟还是由我一人而起。”
已经到了山顶,再就是一截下山的路,下主峰爬到另一座峰头上去,渡慈庵那小小的山门及山门前粗壮的枫树,于远及处清晰可辩。
两人在山顶停下住,韩覃忍不住好奇问道:“二爷,既咱们都成了夫妻,我可否问您一句,您在两百年后那一世究竟是做着什么?为何会回到此间来,又想要改变朝堂,拼出个清平世界来?”
唐牧回头似是自嘲的笑着:“我是两百年后,大历走向亡国时,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
所以,他是大历朝的最后一位皇帝,亡国之君。
韩覃轻叹:“您以为是宦官致大历亡国,所以回到此间,才会心心念念想要改变目前的朝局,如是否?”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见韩覃蹲下来揉着腿肚子,唐牧两手托她站在块大石头上,转身背负在肩上,边走边说道:“到亡国的那一天,大历有数十万男子割去□□加入到宦官行列。
举国中的男子,十有一成了阉人,以期能够以此进阶而谋富贵。
那时候的我,虽想力挽狂澜却走了错误的道路,最终以身为祭,与国同亡。
我想,即使我无法改变帝国的解体与王朝的更迭。
至少在这二百年中,让男子们的脊梁骨能挺起来,让他们不要走入邪道,就可以了。”
“那您又是怎么回到这里的了?”
韩覃附在唐牧宽阔的肩背上,贴首在他肩膀上问道。
唐牧停下想了想,苦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在那一头死了,这一头就挣开了眼睛。”
韩覃趴在唐牧背上,风自他颊边吹过,又送到她脸上,微微的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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