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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一抱,夜锦衣的鼻子就撞到了那人的脖颈,一股子淡淡的梅花香味就窜进了他的鼻子里。
他猛地睁开眼睛,道:“卫卿笑。”
他费力地将头从那人怀里钻出来,借着微光费力地看了半天,看到了一副魅惑的面容和一身绯红色的袍子,才又点点头,挣扎着躺回了榻上。
除了卫卿笑,他没再见过第二个身上有梅花香的人,也没见过第二个有这样魅惑面容的人。
此时此刻低头摇着扇子看着他的人,不是卫卿笑,还能是何人。
相比较起那两坛把自己折磨地意识不清的酒,卫卿笑的出现更让夜锦衣觉得头痛,他好不容甩开了卫卿笑,哪能想到这家伙追得这么紧,他才回到东京一日,卫卿笑就已经追了来。
夜锦衣心里暗道:卫卿笑啊卫卿笑,你不去当捕快真是可惜了。
卫卿笑扫了一旁喝空的两个酒坛子,笑道:“你喝了两坛子酒还敢在这里吹风。”
夜锦衣把袖子盖在头上,无奈道:“怎么又跟来了?”
卫卿笑笑道:“你说了不丢下我,如今你跑了,我自然得跟上来了。”
说罢,卫卿笑侧躺在夜锦衣的旁边,看了夜锦衣半天,便推开夜锦衣挡在额头上的袖子,将温热的手覆在他的额头,道:“该不会是想我想的在这喝闷酒吧。”
然而,躺在石榻上的夜锦衣没有接话,而是阖着双眼,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着了。
卫卿笑坐起来手支在夜锦衣两侧,低下头看夜锦衣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见他确实没有动静,便轻笑一声:“酒品倒是不错,喝完倒头就睡。”
说罢,他正打算从榻上起来,抱夜锦衣回房间,谁知手还没从石榻上离开,便听到一声冷喝。
“你在干什么?!”
他在干什么,他也下意识地问自己,却发现自己僵着身子,手仍是撑在夜锦衣身体两侧,附身在夜锦衣上侧,脸还离夜锦衣的脸不到一尺。
他想了想,自己这个样子似乎看起来很像一个欲行不轨的淫贼。
可是,躺在那里的夜锦衣是个男人,而他卫卿笑应该并不像一个断袖吧。
他从那石榻上站起来,看向那声音的来源,却发现站在院门口冷眼看着自己的人面容有些熟悉,他又仔细辨别了几番,却发现是冷寻。
“冷寻?”
他回头看向昏睡的夜锦衣,又看向姬陵,问道,“你怎么在此,难道你恢复记忆了?”
闻言,姬陵仍是冷着脸,未答他的话,却是抬脚朝他们走过来,附身抱起夜锦衣朝房间里走去。
不多时,姬陵便从房间走出来,还顺道关进了门,才走到卫卿笑面前,面色不佳道:“卫公子是我阿······义兄的客人,要来便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进,我们自会招待好公子,何必偷偷摸摸地,让人心生疑窦。”
卫卿笑扫了一眼夜锦衣的房门,才端详着姬陵道:“看你的样子,约莫是记起来你是谁了,那你应该也知道夜锦衣便是玉琅玕了。
我的母亲与他的母亲是亲姊妹,我便是他的表弟,你是他的义弟,大家都是一家人,何苦这么见外呢?”
姬陵闻言,微微犹豫片刻便道:“既如此,就请卫公子回我房间歇息,莫要扰了兄长。”
卫卿笑摆摆手,抬脚就打算去开夜锦衣的房门,边走边道:“不必了,不必了,我今日和夜锦衣挤一挤,还能顺道照顾照顾他,免得他半夜吐自己一身。”
他的手才刚刚碰到房门,一枚飞镖就贴着他的头发钉在了房门上,也停住了他的动作。
身后的冷寻冷声道:“卫公子说的有道理,今晚我便在这里照顾兄长,公子是客人,便早些歇息,免得明日兄长醒了责怪姬陵招待不周。”
卫卿笑愣住了,顺道在心里盘算了一些
下,自己是夜锦衣的表弟,而姬陵是夜锦衣的义弟,算来算去都是自己跟夜锦衣更为亲近才对,怎么到姬陵嘴里,自己更像是一个外人了。
他本想争论一番,却看到方才擦着自己头发而过的那枚飞镖还牢牢地钉在门板上,又想到姬陵这个人还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就是个固执不讲情义的人,如今为了件小事撕破脸倒是不值当。
所以,他便笑着转过身来,道:“那就劳累冷寻、不,姬陵兄弟了,不知姬陵兄弟的房间在何处?”
姬陵敛眸道:“出这门,左拐第一间便是。”
卫卿笑抬脚道:“谢了。”
说罢,他便一溜烟出了这院门,而姬陵扭头看着院门,眉头紧皱,像是在担忧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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