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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蛋糕还挺好吃的,你要试试吗?”
阮柠看贺时卿过来了,便拿起自己为他拿的盘子问男人,但她慢慢也发现了,贺时卿此刻的表情不太高兴,便转移了一个话题,“怎么了啊?”
贺时卿回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那个男人温柔地用手摸着阮柠的头发,虽然阮柠背对着贺时卿,贺时卿并不知道阮柠当时的表情,但是他脑补出的画面里,阮柠对着那个男人笑得很开心,甚至伴随着熟稔的肢体接触,贺时卿越想越生气,冷冰冰的看了阮柠一眼,说道:“走了。”
走去贺家开车的路上,阮柠都觉得贺时卿有些莫名其妙,心里想着他怎么上去敬个酒还把自己敬生气了,但她又不好问什么,毕竟他刚才的态度看起来不太想理自己,不过自己又没有干什么,他干嘛这样对自己,这样一想自己也有些生气了。
但让阮柠没想到的是,她一上车,贺时卿就倾身过来吻她。
男人很急切,带着一股怒气。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大喘气,并且因为刚刚的纠缠,还都有点衣衫不整,阮柠整张脸都红了,她恼羞成怒地瞪着贺时卿,声音都有些颤抖,质问道:“你…你干什么啊?”
静静的观察到阮柠逐渐发红的眼睛,贺时卿不由得心情舒畅起来,他大咧着嘴吐出几口热气,模样看上去有几分倜傥风流、满不在乎之意,他一双眼都含着笑,半阖着看向阮柠,软下声音慢悠悠地说道:“没什么。”
听到他这样回答,阮柠觉得莫名其妙,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尴尬,两人都沉默着,心情同外面黑沉沉的夜色一般凝重。
阮柠考虑半晌,她将视线从外面的树景间挪回来,看向贺时卿,开口说道:“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贺时卿两眼看着前方,他回道,“什么事?”
阮柠悄悄深呼吸了两口气,鼓足了勇气,最后才跟他慢慢坦白来,“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也是我一直以来应该去做而未做的,或者说,没资格做的事,但我觉得现在不一样了,我想趁还有机会,我……”
阮柠不知不觉变得语无伦次起来,这件心事一直以来被她压抑的太久太久,就像一块鲠喉的铁块,重重的卡在她的心里,慢慢的还生了锈。
阮柠不自觉地抿紧了嘴唇,叹出一口气,幽幽地继续道完,“我想继续上学,贺时卿。”
含着一点儿希冀等待对方给她的意见,甚至说是答复,阮柠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这么忐忑不安起来。
她本只是想对他“告知”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现在却变成了像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自卑,不知是以前的生活对比使然,还是现在的生活让她无法向前。
一时间,一种懊悔的心情不由得充斥满阮柠的情绪,使她忍不住看向另一边。
对以前的阮柠来说,这种事可以进行的多么容易和理所应当,可是太久了,她已经不抱这种希望过了好几年,以至于现在真真正正的说出口时,原来已经变得如此生涩和困难。
可是逐渐干涸的那口井,在日复一日的平静下,并不是一味的在等待风干,当在书房里闭门看书的日子里,那些被激起的兴趣和回忆,都深深挑拨了阮柠的内心。
原来自己是渴望的,她真的如韦绍兰所说那样,从始至终,阮柠都有骄傲的一面。
又隔了好一会儿,足够让整个车内都快挤满阮柠低落的情绪时,贺时卿这时开口了。
他的声音有些沉,但总体还是温柔的,“你想去哪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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