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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未见,还真有点儿想他了呢。”
“哦?”
夜天凌眼波动了动,隐带微笑,“竟当着自己夫君的面想别人?”
纤眉高挑,卿尘转眼妩媚,挑衅道:“就是想,怎样?”
夜天凌不动声色地笑着:“小女子恃宠而骄,看来不立点儿家法不行了。”
卿尘眼中狡黠,盯着夜天凌笑意盎然,趁他不注意猛然抽手,竟让他一把抓了个空:“谨遵殿下令旨洗脸梳妆去,换衣服啊,你不准进来!”
夜天凌倒也不追,只负手闲闲走去,戏谑道:“还怕我看?”
趁卿尘闻言脸红,身形一动便将她逮到怀中,反手掩了房门。
屋中笑声轻扬,秋叶随风,金灿灿地沐着阳光翩跹而下,舞尽缠绵。
一夜秋风紧,壅江水冷,长浪微退,露出峥嵘岸石。
自那日后,夜天凌下了严令,不准卿尘再靠近那火药分毫。
令出如山,从斯惟云到冥执人人严守,自到山边去改进试验。
卿尘几次想偷跑去看,夜天凌却似乎知道她的心思,无论何事都将她带在身边,害得她也只能跟着他,听他和唐初、卫长征等商量如何布兵,如何行军之事。
夜天凌此次只带了一万玄甲铁骑,加上本城守军,不过三万有余。
他却要以这三万兵马,破西岷侯十五万东蜀军,奇谋险兵运筹帷幄,直叫卿尘看得咋舌。
蜀地秋冬并不十分寒冷,夜天凌理事的室内却因卿尘怕冷早早生起了炭火。
卿尘倚在窗前坐了会儿,不耐烦地将手中书卷丢下,去拨弄铜炉中烧得通红的银炭,一边叫道:“四哥!”
“嗯?”
夜天凌看着案前文卷淡淡应道。
“我去看看他们弄得怎样了吧。”
卿尘将目光从铜炉上空朦胧流动的热气中投向夜天凌。
“不行。”
“那你和我一起去总行了吧。”
卿尘仍不死心。
“前几天不是去过了吗?”
“可是又过了几天了。”
卿尘可怜巴巴地托着腮,看着他。
夜天凌抬眸一瞥,眼中掠过丝笑意:“心浮气躁的,自从到了蜀中怎么竟不像在天都那么安静了?”
“你指望我待在别馆深闺画眉窗前描绣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啊?”
卿尘道。
“你?”
夜天凌失笑,“你昨天刚和唐初热火朝天地将我此次行军方略大肆研究了一番,各说各有理,哪有时间画眉描绣?”
“最后还不是都被你给否了,害我白操心一番。”
卿尘道,“坐得久了会冷,得出去活动一下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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