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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赵飞燕是一个乡下的女孩子,父母早亡,十来岁时便跟着哥哥嫂子过日子,初中毕业后辍学在家,嫂子见她整天在家里吃闲饭,田里的事情一样也干不了,整日价是脸不是脸鼻子不像鼻子,成天的给赵飞燕脸色看,没有办法,十七岁那年赵飞燕就出去打工了。
赵飞燕的家离市区大概六七十里的路程,家里统共姐妹五个,哥哥姐姐都已经结婚,她排行最小。
当天晚上,赵飞燕没有回家,直接跟孙树安住在了一起。
第二天吃过早饭,孙树安跟单位里请了一天假,说是带着赵飞燕逛逛H市的旅游景点,顺便下午送她回家。
孙花心听说了儿子的日程安排,知道上午赵飞燕不会回乡下去,想着既然有机可乘,自己又恰好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干,不如把家访的这件事情给了掉算了,也算是自己对儿子尽了一次做父亲的责任。
来到了赵飞燕所说的那个村子里,孙花心没有直接去赵飞燕的家,而是在田埂上跟一个正赶着农活的老头攀谈起来。
老头见孙花心的衣着比较板正,谈吐像是个城里人,并且口袋里掏出来敬人的香烟也挺贵,很有些受宠若惊。
孙花心从老头的身体扯到了老头的家人,从老头的家人扯到了田里的收成,从田里的收成扯到了农村人的生活,从农村人的生活扯到了农村里的年轻人,东拉西扯,话题就聊到了赵飞燕的身上。
不知是赵飞燕家的人缘不好,还是老头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是一边吐着烟圈,一边竹筒倒豆子似的对孙花心的问题有问必答,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这一听不要紧,听得孙花心差点儿没吐出血来。
回到了城里,孙树安他娘问孙花心家访的情况。
孙花心哭丧着脸说道:“老婆子,不好呢!
这个赵飞燕是个公共汽车呢!”
“赵飞燕是公共汽车,什么意思?”
孙树安他娘不解的问。
“公共汽车你怎么也不懂呢?就是人人都能上的货色呗!”
孙花心回答。
“作孽啊!
作孽啊!”
孙树安他娘听了,明白了孙花心的意思,她指着孙花心骂道:“都是你这个老东西作的孽啊!
你要是不在外边胡七倒八的乱搞,儿子能摊上这个报应么?”
“儿子是儿子,我是我,关我什么事呢?”
孙花心满脸委屈的低声说道。
事实上早在从乡下回来的路上,孙花心就开始在内心里自责了,怀疑是不是自己早年淫人妻女太多,以至报应在了儿子身上,再被老婆这么一骂,他更加认为跟自己的过去有了因果联系。
但是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必须要及时地阻止儿子的这桩婚事才行。
孙花心问老太婆:“事情已经出来了,你看怎么办?”
孙树安他娘斩钉截铁地说:“还能怎么办!
难道你想让公共汽车开到家里来吗?”
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孙树安送走了赵飞燕,一路开心的吹着小曲回到家里。
他推开门,见父母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个个都把脸给绷着,便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果然,在他想要回到自己的卧室时,他娘把他叫住了:“树安,你过来一下!”
老娘平时都叫自己“儿子”
,只有遇到正经的事情时,她才会直呼自己的名字。
“妈,您有什么事么?”
孙树安停住了脚步,转身问他娘。
“你和这个什么赵飞燕究竟是在哪里认识的?”
孙树安他娘问。
“在L市啊!”
孙树安回答。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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