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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墙上布满血痕,看起来这一夜里,他们全都疯了一样想要出去,竟妄想用头撞破墙壁、用手抓开防护门。
夏醇好不容易找到余生,见他脸上、手上都是血,心中不免一沉。
好在他气息还算均匀,夏醇喊了几声他便有了反应。
“余生,能听见我说话吗?”
夏醇急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余生怔了很久才认出夏醇,奄奄一息地说:“歌声……”
夏醇听不清楚,只好伏低身体把耳朵凑近:“你说什么?”
“夜里有人唱歌,我们听了之后就想跟那个人离开……”
余生失神地念道,“常先生……怎么样了?”
他精疲力竭,只说了这么多便又昏睡过去。
看着四周的惨状,夏醇难以想象究竟是怎样的歌声会让人鱼疯狂至此。
如果没有防护门,余生是不是也会如警卫和工作人员一样人间蒸发般消失?
天空开始下起雨来,雨滴带着粘稠的腥气,仿佛是浸泡过成吨死鱼的脏水。
三人顶着狂风搜遍整个基地,除了裴靖和常牧之外,一个人都没找到。
常牧没有在禁闭室里撞得头破血流,只是因为夜里的事显出几分疲倦。
听说人鱼出了事,他立刻振作起来赶到中心检查人鱼的情况,急切地问起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夏醇将余生的话告诉常牧,听过之后,常牧脸色发白:“什么……歌声?”
一向冷漠的徐露臻有些反常,两只手在身前绞紧,双眼失神地盯着水池道:“他来了,他回来了……”
“别胡说八道!”
浦衡沉下脸来,喝止了二人的不安,“死了的东西怎么回来。”
夏醇问了一句“他”
是谁,却没有人回答。
其他人失踪应该与余生所说的歌声有关,可他一夜酣眠,什么都没听到,另外几人也面面相觑,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夏醇一头雾水,却见泫然欲泣的白婉与心如止水的湛一擦身而过,踏着河灯点亮的街道往家中走去,眼泪潸然落下。
这时背后传来一个温煦的声音:“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伤心事?”
白婉拭泪转身,见一作道士打扮的清秀男子正站在街旁巷口,不由得疑惑道:“道长是在与我说话吗?”
道士:“正是。
在下无意见得姑娘命宫坎坷,福薄缘浅,此刻又满腹辛酸,似有难解心事,便忍不住多事打扰,还望姑娘不要怪罪。”
白婉被说中身世,将道士视作高人,不过毕竟是女儿家心事,难以对外人启齿,便只摇了摇头。
道士也并未追问,只是说:“姑娘可曾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
白婉不明其意:“道长的意思是?”
道士从袖中取出一盏莲灯交于她,在她耳畔低语一番。
白婉双眸渐渐睁大,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紧紧盯着手中莲灯。
夏醇惊讶不已:“那道士是丰先生吧,他什么时候换了这一身行头,还干起看相算命的行当了?”
“怎么还玩起角色扮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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