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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华……”
就在那时,谢恒搀扶着萧氏走了进来,视线落在满脸是血的谢琅华身上,萧氏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她面色煞白,满目怒火的看着赵氏,厉声吼道:“赵氏你便是这样代我持家的,可是要把这定远侯府的嫡女给逼死不成。”
“妾不敢。”
赵氏面色一白,重重的跪在萧氏跟前,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阿瑶和阿玉这辈子便毁了。
“阿姐。”
谢恒双目一红,大步朝谢琅华扑了过去,已然哭了出来。
老太太回过神来,大声吼道:“还不快点传大夫都愣着做什么!”
她眼神犹如寒冬腊月的风,轻轻的扫过赵氏与谢瑶华,事到如今她心里跟明镜似得,琅华纵然嚣张跋扈,可从来都是个敢作敢当的,可她却不能说出来,说到底终究是她治家不严。
“姐姐……”
谢瑶华摇摇晃晃的起身,跪在谢琅华跟前,放声痛哭了起来:“妹妹又没有怪罪姐姐,姐姐何故要畏罪自戕。”
说来说去,竟把谢琅华说成了畏罪自戕。
好一个厉害的谢瑶华。
“阿瑶。”
她声音不低,老太太顿时看着她沉声说道:“你住嘴,记住今日的事是你失足跌落荷花池。”
此事若传出去了,被人耻笑的只会是定远侯府,她可不能落得一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谢瑶华将头垂了下去,不敢在开口。
“好了,母亲,你也不要生气了,大夫马上就来了,想必琅华也不会有事的,儿媳扶你先去休息了,也累了一天了。”
一直未曾开口的徐氏几步走到老太太跟前,轻言细语的说着。
老太太轻轻的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谢琅华一眼,由徐氏搀扶着往寝室走去。
“琅华。”
萧氏几步走到谢琅华身旁,不住的垂泪。
几个婢女七手八脚的把谢琅华给抬了回去。
赵氏还跪在地上。
萧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若是琅华有个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虽然身子弱,但眼不瞎,心不盲,很多事她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计较那么多。
大夫很快来了,索性谢琅华受的只是皮外伤,与性命无碍,只怕日后额上会留下疤痕。
他们这样的门第都有常用的大夫,若不是有什么差池,是不会轻易换别的大夫的。
来的正是一贯给萧氏看病的沈大夫。
谢琅华一直在昏睡着,萧氏陪了她大半夜,实在体力不支才回去。
谢恒留了下来,陪着春桃一起守着谢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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