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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可就有听头了。”
廖芝兰悠然落座,强压下心头的惶恐,镇定地道,“是不是柳公子的事情生变了?”
“……”
廖文咏惊愕。
“你醉后吐真言,把那件事跟我说了。”
廖芝兰道,“昨日我问过娘亲,她见瞒不住我,索性和盘托出。”
“……”
廖文咏语凝,过了好一会儿,万般沮丧地说了眼前事,末了道,“完了。
万一三个人被柳家或锦衣卫找到,我们定是大祸临头。”
廖芝兰敛目思忖多时,问:“依你看,是不是程家暗中做的手脚?”
“怎么会。”
廖文咏瞪了她一眼,“这些年了,我跟爹爹从没漏过口风,眼下程家又正忙着给我们牵线搭桥做生意——如果做了这种手脚,不该第一时间来告诉我们,让我们死心么?”
廖芝兰嗤的一声笑,“不是他们,还能是谁?而且归根结底,就算不是他们做的,眼下你也得让他们善后——从速找到柳公子,还要把正在寻找儿子的那个人除掉,不然,可真就完了。”
廖文咏睁大眼睛望着她。
“这事情始于程家,也要止于程家,不然怎样?你难道想继续做刽子手么?”
廖芝兰语声冷冽,“他们把人掳走,没事。
只要我们北廖家的人还活着,便可随时指证他们——谁会好端端地往身上揽这种罪责?只要我们态度坚决,就不怕他们不心虚。”
“……”
廖文咏不得不承认,妹妹的心思,比他更毒,甚至堪称疯狂。
“眼下只有一条路,破釜沉舟。”
廖芝兰一字一顿地道,“我们想要的益处,这两日便要让程家斡旋,尽快如愿以偿。”
“可是,那样一来……必是两败俱伤。”
廖文咏沮丧地道,“益处,若非长年累月的,当下要来有何用处?”
说到这儿,他心头一动,定定地看住廖芝兰。
廖芝兰见他神色有异,不消片刻就明白过来,不由深深蹙眉,“你少打我的主意。
程家大公子,我是死活看不上的,想想就能烦死。”
廖文咏却沉吟道:“程家不是有三个儿子么?”
“……”
廖芝兰惊怒交加。
“若真到生死存亡的关头,那是你能否看上谁的事儿么?”
廖文咏语气低落,“我明年开春儿娶妻,那女子又何尝是我中意的?在当时你和娘是怎么跟我说的?不都让我为了家门勉为其难么?”
廖芝兰被噎得不轻,良久痛定思痛,终是道:“这事情怎么想,都没别的出路。
你若实在容不得我置身事外,要我帮衬,也行。
这样吧,明日你安排我与程询见上一面。
该说的,我会当面跟他说清楚。
届时我察言观色,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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