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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院,想了想,却让苏培盛将那膳房给武宁做点心的师傅叫了来。
苏培盛急忙去了,那膳房点心师傅听闻是贝勒爷叫唤,不敢丝毫怠慢,起了身就随着苏培盛到了前院,四阿哥细细问了他武氏这几日饮食。
点心师傅来时已听闻苏培盛道武氏急病一事,又想起这一晚武氏的贴身婢女珠棋的确是在自己这里拿了许多甜点心,还笑言道主子只爱吃点心,连正经饭菜都不好好用了。
一时额头微汗,战战兢兢地说不出话来,四阿哥不管问什么,他只一味道“是。”
。
四阿哥默不作声,端详他神色良久,兴味索然地摆了摆手,道:“起来罢。”
,那点心师傅才站起身,仍是不敢直腰,偷偷抬眼见四阿哥已经翻起桌案上书卷,一旁苏培盛对着他猛使眼色,这才告退了溜着墙边出去,方抬手长喘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武宁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四阿哥从此以后,却是在膳房中直接定了人,拨给了武宁自己的小厨房,让他们专门服侍着武氏这一位主子。
康熙四十七年,夏。
福晋的院子门口,一左一右地站了两个小太监,正拿着竹竿子去粘那树上的知了,白光光的太阳晒得地皮滚烫,一脚踩上去都能感受到热意。
屋里怔忪摆了一座三足铜鼎,冰山凉气森森。
四阿哥抬脚一进门,先往冰山边站了一会儿,福晋还在午睡,却是没料到这位稀客,慌慌张张地整了装出来,连脸上的香粉都没有擦匀,带了一身的脂粉香味。
四阿哥也不点破,自拣了张椅子坐下,低头啜了一口茶,随意将茶盏搁在冰山边的八角案上,方道:“在抄经?”
。
福晋愣了一愣,方反应过来四阿哥是在跟她问话。
刚要答话,四阿哥已经站起了身,在屋中走了几步。
他贪凉,难免往冰山那里去,福晋见他背后衣料汗湿了老大一片,生怕他着了凉,有意想提醒又不敢。
只见四阿哥右手拇指上的扳指,在昏暗的屋里闪着碧绿幽光。
四阿哥悠悠道:“皇阿玛今日方下了旨意,今年的巡视塞外,我要陪驾前往,也许十一月才能回京。”
,福晋听出他话里苗头,心里有些不定,抬头望向四阿哥道::“贝勒爷……”
,果然四阿哥朗声接着道:“武氏一路随侍,府里却是要你多劳心了。”
。
福晋嗫嚅了一下嘴唇,寂然望向四阿哥,半晌方干涩着嗓子道:“武格格身子骨向来虚弱,这一路都在塞外,好几个月,妾身担心她……”
,四阿哥截断她话语,道:“去年的木兰秋狝,她也是跟着的,一路的规矩是习惯了的。”
,福晋听四阿哥语音坚决,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顺着四阿哥的意思道:“贝勒爷所言极是,武妹妹向来是个知规矩懂礼的,有她服侍着爷,我也放心。”
。
四阿哥又说了些其他事情,便离了福晋正院,福晋见他难得来一趟,不顾着院子里下人,追出去带了些恳求道:“爷不在这里用膳吗?用过午膳再去书房也不迟。”
,四阿哥脚步一顿,见她一脸哀求,心里不忍,触目之处又尽是下人,不好拂了福晋面子,便点头道:“也好。”
。
在临近塞外巡幸的最后几天里,武宁院子里一片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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