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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太端着,恨不得把“嫡妻”
两个字刻在额头上,他面对着她,觉得压抑而无趣。
宋氏呢,又太恭谨柔顺。
成天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他不管说什么,宋氏都是一味地道:“四爷说的是。”
,初时还觉得楚楚可人,时日久了难免便觉得这姑娘太没主见。
四阿哥看了眼面前的李格格,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道:“现在这是怎么了?说一句话倒是有十句谢恩?坐下吧。”
,说着送了一块冻豆腐进了嘴里
李格格动了动嘴角,脑子里骨碌碌地转过来,立即起了身,又道:“是。”
,很识相地站在一边,闭了嘴不说话。
四阿哥转头对边上锦画道:“你主子有了身子,以后饮食一律清淡。”
,锦画诚惶诚恐地一叠声应了。
李格格吃火锅的时候不慎脏污了衣裳,一大块粉条夹着酱汁正落在她旗装前襟上,锦画连忙服侍着她进了寝室,帮着解了衣裳扣子又去开衣箱,李格格垂眼瞥见箱底露出一抹淡淡粉色,倒是有些陌生,便对锦画道:“那压箱底的是什么衣裳?倒没见过,拿出来给我瞧瞧!”
。
锦画道:“是,主子您且等等。”
,因着怕打乱了上面旗装,她吃力地把厚厚一叠旗装移到了床沿上,这才捧出最下面一件淡粉色的旗装,笑道:“主子,原来是这件!
您还记得么?是武格格送给您的,您当时回来试了试,说腰身有些不合适,便让奴才先收起来了。”
。
李格格凝神想了想,道:“是有这么回事!”
,她想到武宁,心念一动,抬手指着对锦画道:“便换这件?”
。
锦画诧异了一下,道:“这个天穿这件?主子!
这件料子多单薄!
当心着凉。”
,李格格有些不耐烦,跺脚道:“你还管到我头上来了?我就要这件!”
。
锦画一听就明白了。
明白归明白,她一个奴才,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否则便是戳了主子的面子,让主子下不了台。
锦画苦着脸帮李格格换上了。
四阿哥已经用完了膳,边上人送上热茶来,他接了茶靠在小桌上,揭了盖子,轻轻啜了一口,见热茶中,嫩绿茶叶上下缓缓浮动,杯壁洁白如雪。
他脑中想着今日入宫,康熙说到的黄河水患一事,有些心不在焉。
一抬眼,却见李格格换了一身新装,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
四阿哥一愣,道:“这件衣服不是……”
,他见衣裳布料甚是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根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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