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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看得好笑,半晌打断她道:“这戏法变好了没?”
。
武宁并不理睬他,忽然长长吸了一口气,用力地向右手吹了一下,接着猛地展开掌心伸到四阿哥眼前,四阿哥只见她那白皙的手心中空空如也,铜钱不翼而飞。
四阿哥是何等厉害的眼色,早在之前便瞧出了破绽,这会儿见那枚铜钱在武宁左边衣袖中微微显露,他几乎笑破了肚子,因着要顾着武宁面子,便强忍着笑意,装作吃惊的样子瞪大了眼睛,道:“这……这是什么戏法?”
。
武宁信以为真,很是得意,想着到底是三百年前的人,现代一个最简易不过的钱币魔术便能让这皇子惊诧不过,于是摇头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
四阿哥极配合地道:“宁儿当真是厉害得紧!”
,又一把捉住她,将她按在枕头上,作势轻轻捏住她脖子,道:“到底是什么戏法?还不老实招来!”
。
武宁挣扎了几下,四阿哥手劲大,她没挣脱开,索性趴在那枕头上,将脸埋在熏了香的绸料里,瓮声瓮气地耍起了无赖:“爷是多聪明的人,还看不懂这点小小戏法?”
。
四阿哥笑道:“我偏是看不懂,快说罢!”
。
武宁见他嘴角上扬,眉头舒展,不复方才那气郁模样,伸手轻轻触了触他眉心,嘻嘻一笑道:“爷笑了。”
。
四阿哥一愣,方醒悟过来武宁并不是在讨好他,只是纯粹地想让他展颜。
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莫名的感动。
不为别的,单为这份笨拙而纯粹的心意。
日头渐渐落了下来,天光立刻暗淡起来,掌灯时分,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飞舞着落了下来,珠棋看着几名小宫女在院中捧着器皿接着新雪,又和清明燃起了屋中四角的炭火盆子。
四阿哥自床上起来,看见武宁已经整好了衣裳,正坐在桌案前写着什么,一笔一画地甚是仔细,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自背后忽然抱住了武宁,道:“宁儿在写什么?”
,眼光瞄到那画纸上,见原来是一个极可爱的奶娃娃,支了肘躺在一大片荷叶上,手里捧着朵莲花,武宁正沾了墨色给那莲花下的水色上色,他一时兴起,提笔也在画上添了几笔,随即笑道:“这是谁家的娃娃?这么胖,荷叶却没被他压趴,真真是奇哉怪也。”
。
武宁听他取笑自己,扭头微微白了四阿哥一眼,也玩笑道:“没多久就过年了,我且画个门神,贴在门上。”
。
四阿哥从后面抱着她,贴着她的脸,轻轻吻了吻武宁耳边鬓发,哑声道:“你这个门神倒是别出心裁,我看着喜欢得紧,不如迟早送我一个罢!”
。
武宁听了这话,想到昨日呕吐,导致四阿哥误以为自己怀孕之事,心里泛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她微微垂了头,将手覆盖在四阿哥的手背上。
四阿哥知她心里所想,一时有些后悔扯了这话题,再转移开反而太着痕迹,索性什么也不说,反转了手,将武宁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
又一用劲,把武宁拥进了怀里。
武宁倚靠在他肩头,闻着那日益熟悉的气味,将脸埋藏在四阿哥衣衫上,大着胆子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随即微微闭了眼。
四阿哥一张脸面无表情由着她蹭了。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相依着静静看那窗外,天地落雪,静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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