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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爷指着字问徐冉:“通过这件事,你可曾悟到什么没有?”
徐冉将自己看到公示榜时的心情一说。
徐老爷点头,“虽然只是件小事,但是君子因以小窥大,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刚开始所有人的路都是一样的,但渐渐的,有些人的路上开始有石子有毒草,有一切阻碍前进的东西。
但凡这条路上出现想要阻拦你前进的人或事,那便证明,你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
徐冉懵懂脸。
“爹你说的好复杂。”
徐老爷咳了咳,一捋胡须,“爹的意思,是让你不要多想。
他不是讨厌你,他是害怕你,才会作此举动的,你切莫伤心。”
徐老爷开始脑补:冉冉天真善良,像她这般年纪大的时候,若遭了这么一手暗算,换做是他,他定也是要沮丧一二的。
比如说,那人是不是讨厌他啊,为什么光害他呢,平时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
天真无知的年纪,总是容易想太多。
可怕的是,有时候还会将别人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来。
善良是好事,但也不能走偏了。
原来是担心她圣母病。
徐冉笑咧咧,要做也是做玛丽苏,她才不圣母呢。
既感动又觉得好笑,表达了自己对丁更此等行为的痛斥,以及对李信帮她打架的赞赏,徐冉高高兴兴回屋了。
徐老爷想着最近李国舅暧昧不明的态度以及他儿子李信对冉冉这样别出心裁的维护,心里有些恐慌。
……国舅家不会是看上冉冉了吧?
这天礼训日,徐冉一大早往东宫去。
刚到思华殿门口,便瞧见太子在春华殿门口冲她招手。
以前都是中午见面,如今大早上的一瞧见他,当即没回过神。
学神怎么还没走,今天不用上朝吗?复一想,哦,今天休沐日。
提裙走过去,恭敬行了礼,一抬头,太子正望着她。
黑眸深沉,目光炙热。
清晨露重雾浓,前殿的宫人们提水擦地。
殿前的每一块金玉砖净得亮堂,几乎都能映出人影子来。
太子邀她同行散步。
徐冉有些迟疑,刘嬷嬷还等着她呢。
太子压着视线睨她一眼,仿佛看穿她的心思,眉头微皱,“等会再过去,耽误不了你的事。”
语气酸酸的,徐冉头一回听他这般说话,低下头吐吐舌,闷着声跟在他后头。
太子想起前儿个听到的事,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想着等她今日来礼训,顺便问问,招了她到跟前,却又不想开口了。
一国储君,竟会关注小小的幼学学堂之事,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合适。
都是那帮臣子,闲着没事,就喜欢瞎聊。
望京那么多闲事,他们怎么就光挑这个聊。
还偏偏每次都会被他听到。
转念一想,他记性好,听见了,自然是要上心的。
所以,开口关心她两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两人自春华殿绕了一大圈,徐冉腿都快走断了,太子终于发话了:“身体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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