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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七十二章盛淅贴在思归耳边近乎恶（第4页）

那病与渐冻症类似，是更为罕见。

书时思归还非常小，不应懂得曲中意，却总是记得里面的一句话。

「要流多少泪，才能真正长大呢？」

那女孩写道。

然后，那个姑娘模糊不清的字迹记下自己的经历：

「感觉至少流了一公升。

」

也要流一公升吗？思归怔怔想，却又觉得自己经流了远超这个数字的泪。

太过漫长、太过无望。

余思归愿意把这个数字带进坟墓。

-

……

黄昏傍晚，柳敏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妈妈。”

思归在一旁，忽然小声唤道。

放疗的间隙，她一直在家里休息，医院终究住起来没有家里舒服，多杂，这一期住院的病友里还包括一个打呼噜很严重的大叔。

况且她们家里又近，因此开春之后，只要医院没有什大，归归就会和妈妈回家住。

“嗯？”

妈妈应了声，缓缓睁开双眼。

思归脑袋搁在床上。

黄昏的光沉重拉出影子，女孩子声音很小说：

“……妈妈，做了个决定。”

柳敏好奇动了动，翻过身，牵过女儿白而细的手指。

妈妈手枯瘦，思归的手却白白的，没什肉，指尖小而圆润。

“什决定呀？”

柳敏温和问。

思归小声道：“多……多承受一点吧。”

“什？”

妈妈颇为奇怪，“什多承受一点？”

归归忍着泪水，趴在床上不让妈妈自己哭，小声说：“……就…………来当过错好了……”

“？”

“反正……”

归归嗓音里带上一点点哭腔：“反正本来就不识好歹。”

柳敏吓了一跳：“怎了呀？”

思归趴在妈妈的被子上，一声不吭，哭得肩膀发抖。

妈妈不该何安慰，只好握住了女儿纤细的手掌；早春夕阳日薄西山，思归趴在妈妈床前。

因为盛淅是好的。

思归一边哭一边想。

因为他是很好的——盛淅是无论什时候想起来，都不会后悔喜欢过他的。

女孩子在夕阳中，哭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