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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仓溟低头一笑,随即连忙追了上去:“师尊若是拉不下面子嫁给弟子,那弟子嫁给你也行啊,对外,就说弟子是下面那个…”
旬离的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
随即又快步走了起来。
虽说周围的普通人都没办法听得到,看得到他们的交谈,但是还是不能这么放肆啊!
“师尊好面子,弟子不介意做夫奴的。”
颜仓溟似乎同旬离杠上了,依旧不依不饶。
旬离扶额,转头看向颜仓溟:“能不能先办正事?”
颜仓溟立马站直身子,笔挺挺的站在旬离身后,严肃的回了声:“好的,相公!”
旬离:“……”
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潮澎湃。
不理。
旬离终于三步并做两步就跨到了轿撵旁,透过纱窗,旬离更加清楚的看清了里面的人。
是位身子孱弱的美男,长相虽比不过颜仓溟吧,但也算个小清新。
面上虽有胭脂花粉点缀,可仍旧不难看出他面上的憔悴。
仔细看去,旬离发现,他眉间竟有一团类似鱼鳞的东西在闪烁着,味道很重,重到旬离以为这轿撵里装的不是什么新郎,而是一轿撵的死鱼。
这一路吹锣打鼓不曾停歇。
颜仓溟也嬉皮笑脸的跟上来:“夫人,看什么呢,里面这小白脸能有你相公好看吗?”
旬离腿脚一软,险些摔倒。
颜仓溟似乎早有预料,一边揽住旬离,一边将捂住口鼻的面纱给旬离戴上。
旬离脸红之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办正事,这新郎不对劲。”
颜仓溟理所当然:“当然不对劲,我俩在他面前,都装作看不见,可不是不对劲嘛?”
旬离心间微凛。
什么意思?
旬离回头看去,只见那轿撵中的男子终于有了反应,转了转眼珠,视线落在了旬离二人的身上。
唇瓣又干又苍白,还有些许裂了开。
那人咧开嘴一笑,却让旬离欣赏不来这种美。
“两位已经结为道侣了吧,真是幸福呢。”
新郎的嗓音沙哑,像是许久未曾说话从喉咙硬生生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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