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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曳澜声音也是一高,“凭什么要求我让步?就因为他们是你亲弟弟亲妹妹,我是你堂妹?你们看我父王母妃都没有了好欺负是不是!”
“你是堂姐,做姐姐的让着点弟弟妹妹有什么不对!”
“那你这做大哥的让着我不也是应该的?你现在这气势汹汹的什么意思!
?”
兄妹两个吵得三重院子外都能听见,半晌后,下人们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下,看到秋宏之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五郡主越来越泼辣了……”
王府上下想到秋曳澜与阮王妃从前受到的苛刻,都觉惶然,“连王妃心腹大丫鬟绣艳都挨了板子,往后这府里,主子们且不说,下人里,还有她不敢动的吗?”
而差不多的时候,绣艳正拖着伤体,跪在杨王妃跟前哭诉:“婢子自认没有得罪过五郡主,那回她差点被姑太太打死,还是您救了她,又打发婢子过去嘘寒问暖呢?一转脸就不认人了,再没见过这么狠毒这么没良心的!”
杨王妃也气得不轻,谁不知道绣艳是她的左右膀臂,秋曳澜竟把绣艳拿了去,跟那些粗使婆子一起受刑,这不是明着打她的脸吗?
只是杨王妃沉吟良久,最后却道:“皇后娘娘如今惯着她,如之奈何?好在她也有十三了,等她守满母孝差不多及笄。
届时打发了她去邓家守一辈子活寡吧!”
绣艳没想到杨王妃这么轻轻揭过,不禁感到委屈:“可是……”
“但皇后娘娘可没惯着那个贱婢养的!”
杨王妃目光阴沉的朝秋宏之的院子看了一眼,低声道,“明儿你把那贱.种喊过来,我来问问他是怎么当的家?”
绣艳明白过来,杨王妃并非当真忌惮秋曳澜忌惮到了被她公然折辱了心腹大丫鬟,也不敢吭声的地步,却是想借这个机会对付秋宏之。
她提醒道:“方才大公子已经去找她了。”
“做样子而已。”
杨王妃冷笑了一声,道,“这贱.种是那老东西的一手教出来的,最是心机深沉!
没准他场面上跟那小贱.人吵得不可开交,私下里又去跟她说好话,把事情都推咱们头上呢?”
绣艳咬了下唇:“那……?”
“西边院子里赖着的那两个,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杨王妃转着腕上玉镯,语气森然的问道。
“姑太太据说这两日身上也不大好,一直没出过门。
表小姐跟大公子来往比较多……噢,今儿五郡主送走和大小姐后,表小姐还去找她传话,但被五郡主推了一把,没有理会。”
杨王妃冷笑连连:“如今可不是那老东西在世、做着老夫人的光景了!
秋曳澜那小贱.人狠毒到不容那贱.种亲自安葬老不死的地步,如今康丽章还想跟她摆表小姐的架子?”
绣艳会意道:“康家不过是平头百姓,在市井里略算殷实罢了。
这等人家,女儿被称一声‘姑娘’差不多,哪有资格被喊小姐?”
她声音一低,请示道,“要不要趁着如今大公子管家的机会……”
“那老东西才死。”
杨王妃对康家母女早就恨到了生啖其肉的地步,巴不得早一日能够折磨死她们——但她思索片刻,却摇了摇头,叹道,“王爷为此伤心得卧榻不起不说,如今更是谁都不想见……这眼节骨上若动了她们,难免会惹怒王爷。”
秋孟敏又不是傻子,岂能不知道杨王妃与康家母女、秋宏之之间的矛盾?康家母女一出事,他头一个怀疑的就会是杨王妃!
更不要说这时候动手会把秋孟敏宠爱的长子卷进去了。
“不过,这成了家的兄弟姐妹之情,哪能深到哪里去?”
杨王妃按捺住满腔怨恨,冷笑道,“尤其秋语情可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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