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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淘气不懂事嘛,也没啥大不了的,打一顿就好了。
要还是不成的话,那就按着一天三顿的打,总能成器的。”
赵红英撂下了一句明显威胁的话后,又很是鼓励了曾校长一番,“你好好干,有啥难处跟我说。
别说这俩小兔崽子了,就是他们的爹,我一个指头也能给收拾了。”
曾校长原以为今天在劫难逃了,万万没想到啊,真正逃不了居然是跑回家搬救兵的这两只。
这么一想倒是不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往后看他们还敢不敢再瞎折腾。
想到这里,曾校长一面庆幸一面忙不迭的点头表示,一定会好好教导孩子们的。
赵红英抱上喜宝,满意的走了,丢下了一串小孩崽子。
喜宝很是忧心忡忡,她再小也听懂了奶奶想揍人,忙拉着奶奶的胳膊哀求道:“不打哥哥好不好?”
“好。”
赵红英一口答应,“我打他们干啥?怪费劲儿的,对付他们,吓唬两句就够了。”
在喜宝看来,不打人就可以了,至于吓唬什么的,奶奶又不是头一回吓唬人了。
于是,彻底安心的喜宝就跟着奶奶回家,先美美的睡了个午觉,等起床后又吃了个糖糍粑粑,还特地给毛头留了一个,就放在搪瓷缸子翻过来的盖子上。
毛头中午没跟着一道儿去学校,他吃过午饭就跑了个无影无踪,直到喜宝睡醒了又吃饱了,他才拖着麻布袋子,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哥,给你吃。”
喜宝一脸献宝的把糖糍粑粑连同盖子一起递过去。
糖糍粑粑是赵红英特地给孩子们做的,又甜又糯,好吃得不得了。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太容易吃饱了,喜宝才尝了小小的一个,肚子就鼓起来了,再也吃不下了。
毛头瞅了一眼,立马高兴的跑去把手洗干净,别看他不在乎自个儿的形象,可吃东西前要洗手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没办法,不洗不给吃,甭管是亲妈还是亲奶,都是狠得下心的人。
接过糖糍粑粑,毛头一口下去就少了一半,含含糊糊的说:“喜宝我跟你说,建设叔摊上事儿了!”
喜宝双手捧着搪瓷缸子,咕噜噜的喝着水,听了这话也没啥反应,直到喝痛快了,才应了一声:“强子和大伟哥哥也摊上事儿了,奶吓唬他们,说要揍人。”
“那就揍呗,妈老早就想揍大哥了。”
毛头可不是喜宝,他压根就不担心亲哥挨揍。
用张秀禾的话来说,揍孩子就是老张家的传统,没想到嫁到宋家以后,还不让揍孩子了。
考虑到自个儿完全不是婆婆的对手,她只能默默的选择了赞同。
可要是赵红英本身提倡揍孩子了,头一个响应的绝对是张秀禾。
这就是亲妈啊!
喜宝不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只眨巴着眼睛望着毛头。
毛头咽下了最后一口糖糍粑粑:“打是亲骂是爱,这你都不懂。”
手指上还有些糖渍,他赶紧挨个儿的舔过去。
赵红英刚过来就听到毛头最后那句话,恨不得一脚踹上去:“吃吃吃,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跟你说过几遍了?别在外头胡乱学人说话,小心哪天被人套麻袋里揍一顿!”
“啥?”
毛头震惊了,三两下的把他的麻布袋子团成一团搂在怀里,“这是我的!
上次那个旧的叫三婶拿走了,也没见她给臭蛋穿,还不如还给我。”
“谁稀罕你的破口袋。”
这事儿赵红英倒是知道,袁弟来犯蠢,就是不愿意要喜宝的旧衣服,非跑去跟张秀禾讨。
张秀禾也是个能耐的,隔了两年才给了个破口袋,而且毛头穿那玩意儿上,上蹿下跳啥地方都跑过,就不说大小了,光是那个色儿和味道,就已经叫人脸色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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