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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小姐在挡酒的时候都喜欢说,最近过敏,云大小姐原来学得这样快。”
江钊看着朵儿的眼神,像是想要把她撕了一样。
这个包间极大,若不是高档的家私,厚重地毯,超大的背投,一定会觉得空旷。
从沙发那边走一个人过来,得好十几步,过来的高个男人戴着一副无镜片的框架眼镜,看起来又漂亮又斯文,笑起来的样子,不怎么正经。
秦非言拍了拍江钊的肩,“哥,过去喝吧,总这么站着干什么?”
江钊看着秦非言就来气,特别是现在看到云朵儿再看到秦非言,更是气,若不是这家伙,他那天也不至于从受害人变成施害人。
现在是腰杆都挺不直。
说不起硬话!
拉着朵儿就往角落没人的桌几走去,转头瞪了秦非言一眼,“你给我过去,那天那壶水的帐还没跟你算清楚,找哪门子烦!”
秦非言耸耸肩,看了一眼朵儿,转身回自己的坐位,然后伸手指了指沙发上眼里还有探究的群众,示意他们,老虎现在的须,别去摸。
“云朵儿,我问你。”
江钊一把捉住朵儿负气拿起水晶酒杯的手,英俊的面容似有一种刨根究底的决心,“那天晚上,床单虽是被你割了一个洞,但被子上还有些血渍……你……”
朵儿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一抹痛处划过,而后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江市长不会以为我是第一次吧?哈哈,那天不过是例假来了,把床单弄脏了而已。
一晚上三十万这么好挣的钱,我留着那种玩意干什么?当饭吃么?”
江钊嫌恶的推开朵儿的手,眸色一沉,寒冷如霜,“喝了。”
朵儿知道自己斗不过江钊,她聪明得很,再也不会拿肉脚去踢铁板了,现在她绝不会承认把第一次给了他,凭什么让他心里占这么大的便宜?要不然当时也不会拿修眉刀把那块血给割掉。
仰头,琥珀色的液体,便顺着喉咙一路往下,没有烈酒的辛辣,没有红酒的甘甜。
伏特加,于她来说,就是毒药。
就算她倒了,总有经理来管她的,倒了好,省得总被这个该死的家伙羞辱。
她的太阳穴开始暴烈一般的疼痛,眼神有些恍惚,杯子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有轻微的声响,晃晃悠悠中,她伸手指着江钊,“江钊,你逼我喝的毒药!
你逼我的。
你……太歹毒了!”
才一说话,只觉得脑袋被锤子狠狠的敲了下来,天悬地转似的。
她怎么可以倒呢?爸爸还监狱里,那里很潮湿,爸爸有风湿痛,肩膀会疼得抬不起来,腿会疼的站不稳,要电疗的,平时要拿灯烤的。
弟弟才九岁,还要读书,现在上寄宿学校,她还要挣钱,她还想送他去贵族学校,还想经常带他去高档餐厅吃饭。
她还要等着妈妈回来找他们,还要亲口问她,为什么不要他们,为什么要把家庭的重担都扔给她一个人来挑?
真是太任性了,明明知道不可以倒,还是把酒全喝了,真是太任性了。
眼前的俊容越来越模糊,她似乎看见了他泄愤的眉头突然收紧了……
一定是她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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