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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被她说懵了,凑过脑袋来看她在案几上摆放那些药材,忍不住好奇。
“楚七,真有这么神奇的药?”
“当然了。”
夏初七知道这丫头的嘴,传播速度堪比瘟疫,说得特别严肃,“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能吧?药入了肚子,就能知道人的肚子里头在想啥?”
当然不能,要真有这种药,那世界都和平了。
夏初七心里暗笑,小脸上却是绷得极紧,挑着眉梢回答,“我的本事,难道你没有看见?摸摸看你的小脸儿,那孙太医都说不能治的酒刺,如何治好的?还有咱爷身上的伤,你猜猜谁治好的?还有大都督那解不了的畅欢娇,又是谁解的?”
梅子仔细想了想,好像也真是。
“楚七,你实在厉害,可我还是不敢相信。”
夏初七眯眼一笑,“信不信不打紧,等我配制出来了,你一试便知。”
“不要不要。”
梅子哆嗦下,赶紧的摆手,“我才不要试呢。”
哈哈一笑,夏初七逗她,“不敢试?你是不是经常撒谎呀?”
梅子圆乎乎的脸窘了一下,“也不是啦,就是有些事嘛,不完全都是真的。”
夏初七乐得忍俊不禁,也不再解释。
她要的便是梅子这张大嘴巴,而她的“撒谎药”
这个东西的神奇之处,就在乎它类同于“皇帝的新装”
,治的不是人的嘴,而是人的心。
一边儿倒腾着那些东西,在捣药的“乒乓”
里,她嘴也没有闲着,和梅子东一嘴西一句的说着,眼风时不时偷瞄一下莺歌的表情,暗自发笑。
她也不十分确定,会不会有期待中的好戏上演。
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玩乐了!
一直折腾到落晚的时候,夏初七收拾好了她的药摊子,吃过了晚饭,正拿了换洗衣裳准备去洗一下身子,郑二宝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拽了她就走。
“楚七,快去看看咱爷吧。
不得了,出事儿了。”
玉皇阁里,平素服侍赵樽的丫头小厮们都被屏退了,只有惯常侍候他的大丫头月毓,还有一个干着急的孙正业。
走廊上灯笼还亮着,屋子烛台上的火光闪着氤氲的光华,将内室照得足够亮堂。
灯影下,一个铺了锦红缎面的紫檀小几旁,赵樽拧着眉头,正在一个人下棋,而他的右手边儿,有一个和阗白玉的酒壶。
“爷,您不能再喝了。”
月毓扯着绢帕的角儿,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还是壮着胆子在规劝。
赵樽执了黑棋的手停在半空中,似乎是思索了片刻,才慢慢落在棋盘上。
他没有看她,就着酒壶又喝了一大口,才凉丝丝的说,“再去拿一壶。”
月毓曲膝施礼说了“是”
,直冲老孙头使眼色。
孙正业一张没有褶皱的胖脸因为着急,隐隐有了汗意。
“爷,老朽以为酒多伤身……”
一只手撑了撑额头,赵樽没有回答他,眼睛往边上一扫。
“郑二宝呢?”
“这个,这个……”
孙正业斟酌着小意说,“爷头痛病犯了,二宝公公他心里一着急,便去西配院里找楚七了,那姑娘言词上虽说虎了一些,可在岐黄之道上,确有她的独到之处,老朽也自叹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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