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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告辞去了。
英珠其实还好,虽受了些惊,到底没伤了胎气,也并无表现的那样难受。
她见过主子怀孕时的模样,装起来自然有模有样,连身边的人都骗了。
那拉贵人想要独善其身,她就偏不给她机会。
当时在屋子里的只有英珠和那拉贵人,以及两个人的贴身宫女。
她险些摔倒,受了惊,两边的人都看在眼里,至于那拉贵人是否知晓她怀上了,那拉贵人不是没有怀过,比旁人更加清楚怀孕时的反应。
若旁人知晓她当着那拉贵人的面儿呕吐,不舒坦,谁会相信那拉贵人不知情?
不知情,和有意谋害皇嗣是两回事,那拉贵人敢说不知情,谁会相信?
旁人信,皇上也不会信。
她就是要让那拉贵人有口难言,何况那拉贵人也并不冤枉,当时的情况若非金铃及时扶住她,她已经摔倒了。
哪还会如现在这般平安无事?
那拉贵人一句不知情,最多受些责罚,无关痛痒。
刚到酉时,康熙便到了,匆匆进了来。
英珠刚要起身请安,康熙便伸手扶住她,坐在她身边,紧皱着眉,上上下下打量她,“可还好?哪里不舒服?”
英珠勉强笑了笑,“奴才无碍,劳皇上担心了。”
康熙见她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精神还好,便放了心,面上却带了怒意,“怎么如此不当心?”
英珠垂眸,道:“是奴才的错,好在太医说了,没大碍。”
康熙看她几眼,沉着脸,道:“听说那拉贵人来了,是她险些害你摔倒?”
英珠摇头,小声道:“是奴才自个儿不当心,那拉姐姐也不是有意的,皇上别生气,要怪就怪奴才好了。”
她这般柔弱温顺,又可怜巴巴的,让康熙想生气都无法,叹了口气,道:“你还为她说话,听说你害喜了,那拉贵人既瞧见了,如何不知?可见她是不安好心。”
话落,眸中闪过狠厉,“她该庆幸你腹中胎儿无碍,否则朕要她以命抵命!
胆敢谋害皇嗣,简直胆大包天。”
康熙寒脸吩咐魏珠,“下旨,将那拉贵人贬为答应,不许再踏入永寿宫半步。”
一下子从贵人贬为答应,可见康熙是真的气狠了。
那拉贵人虽生育过皇子,却无一活下来,皇上这么多年对那拉贵人不闻不问,可见并无情分。
英珠打听过,那拉贵人曾利用孩子陷害别的嫔妃,这才导致自己的孩子夭折,自此便再未得宠。
不论当初是那拉氏私下所为,还是受主位指使,那都是皇上心中的痛。
如今那拉贵人再次“谋害”
皇嗣,皇上如何还能容忍?
事关皇嗣,这是康熙的逆鳞,英珠清楚,故而才会以此陷害那拉贵人。
那拉贵人聪明反被聪明误,真以为她会一声不吭了吗?
还是确信背后之人一定会保她?
她倒要看看谁会为一个那拉贵人求情。
康熙脸色依旧不佳,冷冷一哼,“荣妃是如何管教宫里人的?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英珠垂眸,不吭声。
皇上如此说荣妃,她只能扮哑巴。
固然荣妃不是什么好人,但她觉得此事应当不会是荣妃指使。
荣妃毕竟老了,再无争宠的资本,但有三阿哥在,余生便可无忧,根本无需对付她一个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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