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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esp;&esp;然而白翰野本神无动于衷，仍然身姿挺拔地站在阶下，双目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sp;&esp;递梯子都不下，可真是轴得很……也不知平日里那副彬彬有礼地温柔样子都是给谁看的！

&esp;&esp;白胡子上神叹了口气，只能沉声继续道：“既然知错，便要领罚。

你天生道体仙胎，不知人世苦楚。

自今日起便将你仙位废除、神格封印、以恶兽之身重修，待时机成熟自会破除封印，重获瑞兽之名。”

&esp;&esp;恶兽修瑞兽，千年苦修都是少的。

&esp;&esp;不过修炼虽苦，好在神格还在，总比随时会面临魂飞魄散、湮灭天地间的普通恶兽要强。

&esp;&esp;说完，白胡子上神抬手便要施法……

&esp;&esp;“且慢。”

&esp;&esp;白翰野终于抬起头，露出那张即便在众神中也颇具杀伤力的俊脸。

&esp;&esp;他凝视着天道虚影弯起唇角，语气轻缓一如往日般文雅：“我既罪孽深重，只封印神格恐怕不妥……我自恃悲悯却铸成大错，亿万苍生十世苦难因我而起，我不配为神，也不应再做瑞兽。”

&esp;&esp;诸方神佛闻言纷纷侧目，白胡子上神更是升起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

&esp;&esp;白翰野掀起袍角单膝跪地，温润低沉的嗓音缓缓流入众神耳际：“天道仁慈乃万千小世界之福，可这样的仁慈却不该用在我身上……我罪孽深重，自请废除神格，消融兽丹和瑞兽道体降福人间，抵消苍生十世苦难。”

&esp;&esp;“你疯了！”

&esp;&esp;“胡闹！”

&esp;&esp;“小兽无知！”

&esp;&esp;……

&esp;&esp;天道睁眼，争论之声渐渐止息。

&esp;&esp;天道开口，一字一句振聋发聩。

&esp;&esp;“本是菩萨心肠，滥用金刚手段。

仅一方世界、十世苦难便要自绝于天地赎罪，你视其余诸世界及绵延后世苍生为何物？白翰野，你扪心自问，何谓神？”

&esp;&esp;何谓神？

&esp;&esp;白翰野目露迷茫：“我……”

&esp;&esp;可惜他话未出口，一枚漆黑的恶兽法印便自天道掌心升起，咻的一声没入他体内。

&esp;&esp;“若你能重回九重天，再来与吾探讨吧。”

&esp;&esp;轰——！

&esp;&esp;金光碎裂！

梵钟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