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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做任何事,都需要向你解释吗?”
左苍狼愣住,慕容炎说:“孤自登基以来,对你一直太过宠信,以至于你慢慢地连君臣之份也抛之脑后了。
所以你敢直闯后宫,这样气势汹汹地问责于孤。
而且是与你权限完全无干的事。”
旁边王允昭眼看着是不好,赶紧说:“陛下……”
慕容炎沉声说:“住嘴!”
他瞬时再不敢说话,慕容炎又看向左苍狼,说:“来人,骠骑将军左苍狼亏礼废节,是为大不敬。
立刻免去军职,押入诏狱待罪!”
身边的禁卫军都是大吃一惊,半天没敢动,慕容炎说:“孤说话,你们已经听不见了吗?”
这才有兵士赶紧上前,押了左苍狼,王允昭赶紧说:“将军……”
他知道慕容炎如今是盛怒之下,左苍狼如不跪地认错求饶,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也绝对不能再善罢甘休。
而左苍狼只是挣开禁军的手,许久说:“陛下,我们现在,也到了过河拆桥的时候了吗?”
慕容炎顿时暴怒:“混帐!
来人,给孤拖下去,重打一百军棍!”
一百军棍,如果真的重打,完全足以将任何一个人打死。
但是禁军还是懵的,没有人真敢把左苍狼打死。
头几棍打得重,后面还是慢慢地轻了。
这毕竟进宫之前还是陛下跟前的宠臣,突然一下子就成了囚犯,转变实在是太大。
左苍狼挨了一百棍,嘴里全是血,然也不求饶,咬着牙生受了。
慕容炎令人将她锁了,丢进诏狱。
消息几乎瞬间传开,朝野哗然。
诏狱都是关押重犯的地方,里面都是曾经的皇亲国戚、谋逆罪臣。
左苍狼被兵士拖进来,扔到一间狭窄的囚室里。
禁军就算是手下留情,也将她打了个皮开肉绽。
她吐掉嘴里的血,又有狱卒过来给她戴上重枷。
那枷一旦戴上,便是站不能站、坐不能坐。
她侧了侧脸,在袖子上擦去脸上的血。
不久之后,有个大夫模样的人拎着药箱,小跑着进来,说:“将军,王总管派小的来给您瞧瞧伤。”
左苍狼说:“不用,我死不了!”
大夫也不管她,径直让兵士开了牢门进来,撩开后背,上面一片血肉模糊。
狱中条件简陋,也怕被人发现,他只有匆匆为她止血。
正处理伤口,外面突然有牢头进来,说:“陛下说了,这人犯了大不敬之罪,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你赶紧走吧!”
那大夫又看了一眼左苍狼,快速说:“王总管说了,陛下正是盛怒之时,将军一定要服个软,好好说几句软话。
好歹也得给他台阶让他下来啊。”
左苍狼不说话,牢头说:“走吧,别让我们为难。”
那大夫也只好匆匆离开了。
牢门重又上锁,室中只余一线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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