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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工人眼中闪过精光,或光明正大或偷偷的看过来,竖起耳朵来认真的听。
而有的庄户眼中则闪过担忧,有一个断了条胳膊的更是直接挤出去找方大同。
很快方大同就赶来,挥着手道:“还愣着干什么,时间到了都干活去。”
又对曹金二人道:“你们赶紧去选秸秆吧,我给你们两个人帮忙。”
俩人感谢不已,走到方大同身边,大家虽惋惜没有听到更多机密,但还是散去了。
方大同等人走后便责怪俩人道:“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而且造纸这样的事怎能在外面做?要是别院里没池子,我带几个人去给你们挖。”
曹金心中冤枉,苦着脸道:“这都是姑奶奶的意思,我们有什么办法?而且姑奶奶还说了,这秸秆造纸的事只要有人问便都实话实说。”
方大同惊诧,“姑奶那不怕人学了去?”
曹金和孟福更是无奈,“连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用秸秆造出纸来呢。”
至少他们以前没用过。
配方什么的都得重新研究,虽然姑奶奶说可以参照书局里最下等的纸张来做,可秸秆要泡到什么程度,要添加什么药液及多少石灰都完全凭他们的感觉,秸秆毕竟跟树皮不一样。
造纸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光浸泡就需要不短的时间,林清婉在这段时间也并非什么都不做,今年送往宫中的中秋礼中便有一幅林江早年做的画。
作为当朝唯二的郡主之一,林清婉送的礼是直接送到皇后娘娘跟前的。
毕竟是自个名义下的干女儿,且皇后娘娘对她也很是好奇,便多看了一眼她送来的礼单。
这时林家的人脉便派上了用场,林江的那幅画不仅仅是出现在礼单上,还被人捧到了皇后娘娘跟前。
皇后娘娘总不能说她并不是想看礼物,而只是想瞄一眼礼单,画既然送到了,她便展开看了一眼。
便是一眼,她就喜欢上了,当下便让人挂在墙上,还叹息道:“林江一代才杰,当年在京中何等风华,却是英年早逝。
这幅画虽意境高远,却锋芒毕露,看来是他早年所做。”
“既然画不好,娘娘怎么还挂上、”
皇后摇了摇头道:“你知道什么,林浩宇后来学得收敛,画再没有这样的锋芒,别人都说好,我却觉得他早年的画更有精神。
而他早年的画从不外流,也就林家能拿得出来了。”
皇后顿了顿蹙眉,“林郡主也是个机敏的女子,这幅画的缺点她不会不知,怎么送这幅画来?陛下可不会喜欢这样的画。”
太过锋芒毕露了。
皇后说了一句便丢开了,但底下的人却上了心,偷偷和外面打听,于是林管家安排好的人便偷偷将他们需要透出去的消息透露出去。
中秋过后两日,镇守边关的如英郡主派来送中秋礼的人才进宫,一直憋着的宫人立即找到了机会,将话题从如英郡主转移到了清婉郡主身上,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禀告给皇后。
“……听说那赵副都护的弟弟牵头,带着好几家的爷们一起抵制林氏书局和翰墨斋,如今林郡主全副身心都放在农庄上,就是怕农庄也被针对,最后没了依靠。”
皇后冷下脸问道:“这些事你都是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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