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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那么多,几乎全长着尾巴。
只是一句白色的毛尾巴,可没有多大用处。
她和善地笑着,手里的伞却没有移开一分。
妇人赶紧一边回忆,一边向她比划:“雪白的,这般大小,这么长……”
“可这到底是狗是狼,我、我也分不清……”
声音渐渐小下去,她的脸色越来越白。
美人将手收了回去。
伞尖戳在地上。
水流下来,弯弯曲曲,一直流淌到墙角。
她低声问:“那几个妖怪现在去了哪里?”
妇人摇摇头。
她又去看一直没吭声的男人:“你呢?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男人浑身发抖,拼命摇头。
她面露嫌恶地哼了一声,收回视线,望向一直站在后面的黑发少女:“看来不是爹爹多心,这地方果然有些不对劲。”
黑发少女闻言,从怀中掏出铃铛摇了摇。
铃铛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翻过来一看,铃铛里头是空的。
她手里的钟形小铃铛,只有铃铛的壳,却没有能用来振动发声的东西。
她盯着铃铛,定定看了两眼,开口道:“见月姐姐,来的路上,你不是一直说金铃坏了吗?”
“我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呀?”
见月掩嘴轻笑,一张原就美艳不可方物的脸,看起来愈发得明艳动人。
黑发少女的声音和她的脸一样冷,不见一丝波澜:“父亲大人亲手做的金铃,当然不会坏。
我只是觉得,你总这个样子,实在不像话。”
见月放下手,无奈地道:“你这孩子,严肃起来,连我都怕你,也难怪老三和老四见了你便跑。”
黑发少女把铃铛抛给她,冷声道:“如今金铃不响,你我便是想追,恐怕也追不到了。”
见月晃晃铃铛,颔首道:“雷州这破地方,三天便有两天在下雨,雨一大,气息散了,还能怎么找?”
不过,金铃感应到的妖气,真是十方之妖吗?
旧都十方,就是爹爹,也并不曾见过吧?
他们几个,就更不必说。
什么十方,通道,全是传闻罢了。
思忖着,见月收好铃铛,眨了下眼睛。
黑发少女抬脚向前,越过她,走到蜷缩在墙角的夫妻面前。
眼中神色冰冷无情,她弯下腰,乌黑浓密的长发自肩头滑落,流水一样美丽。
她轻轻捧起妇人的脸,低头贴近,在妇人缺水干裂的嘴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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