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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还缺乏经验。
过程中,显宁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过了很久电话才接通,他在那头问她:“我是白小楼,请问有什么事?”
显宁说:“小楼,你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有一段时间的停顿:“……普吉的渔场,我在‘收账’。”
“遇到困难了?”
这是文靖宇对他的考核,显宁当时并不知道。
她算了下时间,他应该很快就回来才对,心里想着,就有诧异。
“还有利息。”
他说话,声音比平时轻,“……拖了太久了,要收点‘利息’。”
“你不舒服吗?”
她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在海上吹了风,感冒了。”
“那你好好养病,早点回来。”
她说,“我有礼物给你。”
他应了一声。
“嗯,好,早点回来。”
显宁不知道,在接这个电话前,小楼被两个俄罗斯人围在一个防水涂料加工厂里。
一人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举起的刀尖对准他的眼睛。
越来越近了,只剩两厘米,有汗水慢慢地从他的额头流到眼睛里,他终于摸到这人的墨镜,折断。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眼镜杆子插-进他的太阳穴,飞弹出去的镜片立时割断了躲在梁柱后狙击手的喉咙。
小楼在乐山码头上渡轮,船在海上行驶了六天,改乘小渡轮进内河。
文靖宇的人在港口接应他,派了黑色的小汽车。
沿途,司机从反光镜里看这个沉默地出奇的少年。
“师傅,请在前面路口停一下。”
白小楼下车,经过卖木雕的摊头,摊主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头发须儿花白。
小楼拿起红色的弥勒佛雕像,摸摸他的脸,笑着的弥勒,可爱慈祥。
老头说:“红柚木头,上好的,只卖这个数。”
看他比划的数字,小楼换了黑紫色的一个观音像。
老头儿说:“这是紫檀木。”
说了价格。
小楼丢了一个袋子,只要了没有刻过的一截木头。
老头急地喊他,看到碰翻的袋子里掉出的一个金块,瞠目结舌。
“回岐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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