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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暖的灯光,角落小提琴轻咛,总共十来个小餐桌,坐了有七八座人,说话静悄悄的,让人不自禁感觉温馨静谧。
点了两份中式套餐,两个人浅浅聊了点Z城的风土人情。
邹茵拿勺子的手柔白而纤莹,腕上挽着个镶红宝石金链,点缀得皮肤越发光洁。
骆希鹏看了眼,似随口问:“邹小姐平时喜欢在哪里用餐?”
邹茵答说:“我平时基本自己做,很少在外面吃。”
声音似春雨润润。
骆希鹏笑:“看不出来邹小姐这般贤惠。”
一顿饭吃完,送到小超市门口,时间差不多九点半了。
邹茵掏出手机,才看到陈勤森在五点40分给打过自己一个电话,然后六点十分又打过一个,快八点的时候先后发过两条信息:
“在干嘛?”
“很忙?”
她才想起来,可能是接完姑奶奶的电话,不小心摁了静音。
从正月十五她回去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最后一次电话也是她说要回去看姑奶奶的风湿,今天晚上终于才想起自己。
邹茵心里又有点被搅乱。
她就给他回了一条信息:“加班开会,不小心摁了静音,有事吗?”
电话响起来,接起,便听到陈勤森那边低醇的嗓音:“到哪了?在哪边家,我去接你。”
她上班的地方是一家外贸服装公司。
大概是受母亲外婆等前代的影响,她对时尚与精致有着天性的热忱。
大学那会在临近的Z省上,学的就是美学设计,毕业后原想往北上广发展,但陈勤森那人气量狭窄,疑心病重,怎么肯容邹茵跑太远。
她是在高三毕业和他正式跨了那条界限的,最初邹茵抵触得不得了,几次之后两个人就一发不可收拾。
大学四年聚少离多,陈勤森隔半个月一个月就驱车来找她,那时候年轻气盛,久别胜新欢,应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热恋吧。
22岁的年纪,没走出社会,想法再远也远不到哪儿去。
宿舍里姐妹们的恋爱氛围浓重,烘托得邹茵对陈勤森的思念也加深了。
毕业招聘会的前几天,陈勤森把她箍在酒店的床上捣了两天三夜,用他一贯的糙话讲就是,“邹糖糖,老子要把你日出瘾,让你离不了几天就得想。”
他那人,长得真是极令人心动的,虽然痞性十足叫人恨,可对人用起猛来又能把人化成水,邹茵被他捣乱了心肠,就答应他回了省内。
然后就到了这家叫博恒优士的服装公司,公司倒不算小,总部设在X市繁华地带的大厦高层,工厂则位于毗邻市区的城郊,主要做进出口的户外或者工装等硬服饰,有时也帮一些大品牌做代加工。
工作干得挺顺心,薪水给的高,同事之间也没啥勾心斗角,唯一一点就是邹茵学的专业基本用不上。
老板人不错,但过于小富即安,据说当年是从小作坊做起来的,本人没什么大文化,但赶着了改革开放的好时候,再加之运气好,一路顺遂。
如今开成这么大的企业了,仍然还是一副朴实接地气的派头。
这年头市场一天一个走向,服装风格也是朝东夕西的,眼睛追赶不上变化。
因为老板的固本守成,多年持续着那几条老流水线,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市场部的成单量就已陆续下滑,尤其到了今年初,连个别的老主顾都改转别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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