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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傕脸色略显不好,捂捂肚子,颇为无奈:“当真拉肚子了,都快拉虚脱了……出来遇上皇兄,就多说了几句嘛。”
太子昂首偏头,不屑瞧她一眼,顿时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三皇子哪里不知,恒王妃见不得恒王和太子拉帮结派,便只在一旁看戏,没再有催促的意思。
卫子楠“哼”
了声,亦是不愿拿正眼瞧太子,只与自家夫君说道:“既然拉肚子,就跟我回去,少在别人府上添乱。”
一边说着,一边就来拽他。
秦傕忙往回缩,作势要抗拒到底:“不就拉个肚子吗,本王的画还没拿走……放手!
泼妇,本王何时说要走了!”
三皇子暗笑,这夫妻俩还真是好笑,就因为恒王和太子说了几句,当场就争吵起来。
若非还有急事,他倒是想看他们继续吵下去,只可惜他怕惹了麻烦。
“皇兄莫急,张严的画我明日差人送至府上。
既然卫将军想回去,皇兄不如就先回吧,盗贼未抓住,只怕我这里不安全。”
秦傕听说会把画给他送来,倒也不争了,拍拍秦坤的肩膀,满脸贪婪:“好兄弟,你那藏书阁珍宝不逊于我的焚香馆,我可盯上了啊。”
三皇子哈哈大笑:“随时恭候皇兄大驾,只不过,还请皇兄高抬贵手,可别给我搬空了。”
“一定一定——嘶,我这肚子……”
秦傕皱紧了眉头,躬起身子,摆摆手,“不行了,本王还是得先回去。”
又胡扯了几句有的没的,秦傕才捂着肚子跟在卫子楠屁股后面出了三皇子府。
甫一在马车坐下,他就长舒了口气。
卫子楠催马快走,放下帘子时面有凝色,目光落在秦傕的背部,眉头不见松:“我知道你是——正中后背?”
“射偏了。”
他抬起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扯出一丝笑,“斜着插|入皮下一寸多而已。
夫人莫担心,回府后为我敷点药就没事了。”
卫子楠却现在就想掀开他的衣服看一看,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说,伤得不重。
看他的脸色,应该痛得厉害,她有些坐如针毡,又催了一遍马车。
“这马怎么没吃草似的。”
她兀自嘀咕。
秦傕笑了:“担心为夫?”
都这个样子了,还不忘拿她寻开心,趴在她身上黏得很。
“嘁,谁担心你。
居然大白天动手,不怕露馅儿?”
秦傕轻蔑一哂:“本王既然决定动手,就已经做了万全之策,没有太子插一手照样全身而退。
这会儿本王的替身指不定还溜着他们瞎转悠,一群蠢货。”
替身?那她看到的究竟是秦傕,还是……替身,或者说是萧任之。
她有一瞬间的晃神,但很快否定了这个可能。
秦傕既然知道她在找这个人,如果萧公子是他的手下,他没道理捂着瞒着吧。
“那你偷了什么?又为何要亲自上阵?”
秦傕在她肩上闭眼,人有些乏了:“老三的联络名册,上头有不少掉脑袋的秘密呢。”
他轻声笑了笑,“暗查两年了,总算被我搞到手。
你问本王为何亲自动手,啧,有谁能比本王清楚老三藏东西的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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