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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瞧不见,忙问程氏:“母亲,祯儿怎么样了?”
程氏斜眼瞪她,摸摸卫祯的额头,耐着性子回答她:“瞧着倒是没事,像只是睡着了。”
说完叹口气,刀锋似的目光刮在宋氏身上,“好在是没事,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宋氏哪里顾得了自己,顺着被子摸到卫祯的小脸,觉着他身上不烫也不凉,这才真的放下心去。
卫子楠跟着进来,负手立再一旁,依旧是八风不动又丝毫不慌的样子:“母亲和嫂子也都看过了,这下总该放心。
要说原因,也怪祯儿之前太过缺乏锻炼,昨日练了大半日,若非我劝住他还不肯歇。
也许只是累着的缘故,这外头的流言却越来越不着边际,看把你们给吓得。”
程氏黑着脸听罢,这火气顿时涌上脑门儿,一巴掌狠狠拍在床板上,竟在恒王府里耍起了横:“你是恒王妃,我尊你是理所应当,可别忘了你也是卫家的女儿,我是你的嫡母!
你这般胡言乱语,可将我这母亲放在眼中?!
方才恒王也说了,祯儿分明是风水不合才不明不白地晕倒,你却跟我扯什么练功累着了,当我老糊涂了不成!”
卫子楠的眼睛顿时扫向秦傕,目光冷冷,秦傕当即给吓得埋了头。
程氏挑拨得手,见他二人有这等小动作的往来,一看便知恒王受够了窝囊气,她这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卫子楠鼻腔里轻声一笑,对秦傕几乎是睥睨而视,嘴上依旧是不慌:“不过是那找不着病症的大夫胡诌的一句,王爷也信。
呵,若真是风水的问题,请大师来王府改风水也就是了,本不是什么麻烦事。”
程氏不依不饶:“哪里敢麻烦恒王府。
祯儿既然病着,自然应该由自家人接回去将养,万没有在外逗留的道理。”
秦傕把头抬起来,也怯怯帮腔:“本王觉得不无道理,镇国公府的独苗,咱们怎么说也是外人,若是出了岔子,岂不成了罪人。”
恒王发声表示不愿接手这烫手的山芋,程氏再顺着话头往下说,卫子楠独木难撑,难不成还要扣着人不肯放么,哪有这等道理。
程氏对恒王的这番话,是十分满意的。
“恒王妃。”
程氏冰冰冷冷道,脸上带着几分厉色与不耐,“昨日,出于为人母的责任,我才教导过你,嫁了人便要以夫为纲,温良恭谦。
既然是在恒王府,恒王说的话自然是最大的,你莫要再执拗,我今日是必要带祯儿回去的。”
卫子楠狠狠扫了秦傕一眼,琥珀色的眸子竟似透着杀意,依旧是不退一步:“祯儿出了事,我这个做姑母的岂能急着撇清干系。
祯儿究竟是怎么了,是患病还是风水之故,立刻就该查清楚。
否则出了这恒王府,不知情的人,又不知该如何变着花样儿的嚼舌根了。
若是母亲不放心,我那忠武侯府不也是空着,改日我搬去侯府常住,祯儿随我搬去,想必也没了什么风水问题。”
“你!”
程氏大怒,正欲发作,却听恒王在边儿上打圆场。
“哎呀,这茶怎么才端上来!
来来来,岳母和嫂子先落座吃茶,祯儿的事咱们慢慢合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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