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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在长定殿,席平丢了玄猫,也甚是焦急,毕竟玄猫,在宫里头是养不得的,若叫人看见了,追查到她这里,她必定免不了受罚。
她站在长定殿内殿窗前,透过半开着的肠子望向窗外,满脸的不安与怔忡。
碧如推门进来,禀报道:“美人,张婕妤擢升贵人了,陛下还赐她居于椒房殿,适才已搬来。”
席平闻言微微一愣,转头看向碧如,张婕妤现下如何,她素不关心。
“这与我何干,我要的是玄猫,我让你派人去找玄猫,你找到玄猫了吗!
嗯?没有找到玄猫,倒是打听到别的消息了,碧如,你这本事挺大啊!”
她说话间面无表情,声音中透着一股冰冷,又略带训斥。
碧如挨了骂,当即微微低下头,道:“奴婢派人找了,只是回来的路上看见未央前殿的人在往椒房殿搬东西……”
席平听言愈加愠怒,道:“没有打探到玄猫的消息,你竟还有脸回来?我同你说了什么,找不到玄猫,干脆死在外面不要回来了!
你这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吗?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碧如低头,道:“可是美人,这玄猫太小,实在是不好找寻,咱们长定殿的人手又少,出去好了,又不好直接询问别人,毕竟……毕竟宫里头严令不可私自养玄猫。”
话音未落,只听“啪”
的一声。
席平收回手,碧如抬手捂着左脸颊,垂首唯唯诺诺的不敢出声。
席平依然喋喋不休,厉目瞪着碧如,咬牙切齿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触犯宫规?还是说那只玄猫就这么不要了?”
碧如低声嗫嚅道:“奴婢不敢……”
正当此时,又一个宫娥快步走进来,唤道:“美人。”
席平看向她,那宫娥开口正要言语,却见碧如微微低头捂着脸颊,便不由自主的有些心惊胆战,一时间也忘了过来是有事要禀报。
席平见她杵着不说话,自然不耐烦,斥道:“你倒是说话呀,杵着做什么!”
那宫娥听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禀报道:“奴婢,奴婢方才看见张……张贵人搬来椒房殿,来的路上手里头抱着玄猫。”
“什么!”
席平大惊,道:“玄猫怎么会在她那里!”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外头传来细细弱弱的猫叫声,席平听后心中一顿,碧如回头看了屋门口一眼,道:“美人,是玄猫!”
这时那只玄猫已爬进来,碧如这便要将它抱起,席平当即制止,斥道:“等等!”
席平望着玄猫,思忖着玄猫是椒房殿过来,此事必然有诈!
果不其然!
周禄来了。
周禄走进来,席平恭敬唤:“周公公。”
可周禄却仿若未闻,入内望见那只玄猫就在地上,当即试探的询问道:“席美人,这只玄猫,是你这儿的?”
席平听闻周禄言语间略带诧异,思忖着他必定不知情,便摇了摇头,道:“不是。”
周禄不过是故意试探她,见她不承认,便道:“可张贵人说,这只玄猫,是你送给她的呀。”
席平闻言微愣,正要言语,周禄却抢先道:“席美人,你可知这玄猫是不祥之物?宫里头养不得这东西。
况且,你这只玄猫,适才在椒房殿,就抓伤了张贵人,如今又逃到你这儿来,陛下已动怒,要杂家前来传口谕,将你贬为宫娥,即日起去椒房殿侍奉张贵人,以此赎罪。”
席平脸色轻变,怔怔的望着周禄。
想不到她这七年来一直默默无闻,与世无争,却还是躲不过那位张婕妤的追杀,还是,还是那所谓的张婕妤,就是当年的桃戈!
周禄见席平怔怔,伪善的笑了笑,道:“席美人,做回从前那位席姑姑,于你而言,恐怕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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