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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慧面色冰冷,剜了她一眼,道:“她本就不该死!”
当日她本就没想过要桃戈死,席平忤逆她意,未等司马道子到五柳下便将桃戈扔下水,若不是司马道子及时赶到,如今的桃戈,恐怕早已是一具尸骨。
她自然也盼望桃戈死,可如今还不是时候。
她还未虏获司马道子的心,这个时候,桃戈又岂能去死!
桃戈回了北苑,进了院中,便下意识的将袖中放着步摇的木匣子藏得更深了些。
好在一路回到屋子里,都没有见到子霁。
桃戈回屋,反身便将门关上,走至梳妆台前坐下,自袖中取出那木匣子,打开了木匣子,取出那支步摇,拿在手里看了许久,不经意间便想起了当日子霁同她说的那番话。
那日子霁说的那番话,她本就不信,而今再回想起来,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桃戈轻叹一声,便将步摇放回木匣子里,这木匣子里装的原是司马道子赠她的玉搔头。
合上这木匣子,她便抽开右手边的屉子,将这木匣子放进去,随后又关上,岂知方才关上屉子,这会儿还未收回手,屋门便被火急火燎的推开。
她一惊,这时子霁已满脸笑意的走进来,唤道:“桃戈!”
桃戈强装从容,不紧不慢的收回手,而后起身相迎,亦唤道:“子霁姐姐。”
子霁听她如此唤她,又是如此欢喜神色,暗想无碍,松了一口气,走来拉住她的手,开口便问:“桃戈啊,你这些日子到底跑去哪儿啦,整个王府,我四处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你人影,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担心死我了!”
桃戈同以前那般同她说说笑笑,回道:“姐姐又大惊小怪的,我一向福大命大,岂会出什么事,再说了,我不在王府,必定是出去了,一个大活人,还能消失了不成?”
子霁听着,自是心不在焉,她如今只想知道桃戈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当日又可曾去找桓子野。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福大命大,断不会有事,”
子霁佯装作随口一问,道:“你告诉我,你那天跑出去,到底去哪儿了?”
桃戈听言,自知她想什么心思,她定是怕她已与桓伊问清楚了,她斟酌了一番,道:“我那日去妙音坊了。”
子霁脸色果然轻变,桃戈继而道:“我本想找桓伊问个明白,谁想还没进去,便便被阿宝拒之门外,想不到桓伊如此待我,子霁姐姐,我同你说,我日后断不会再与桓伊来往了!”
闻言,子霁自是暗喜,却又不得不忍住笑意,只得安慰道:“没事,桓伊辜负你,你还有我,我一直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桃戈颔首,子霁又道:“那后来呢,后来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我……”
桃戈思忖道:“我同王爷去淝水了。”
“淝水?”
“嗯,当日走得急,未来得及同姐姐打招呼。”
子霁点头,果然没心思再多探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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