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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沈书庸以全无病态,安好地立于大殿之前,手中捧着朝板,从队伍中出列。
“元帅羽战祁已困于居忧关多时,佻褚大军态势咄咄,武举之事是否应早日开始,以便接应我居忧关大军!”
上官离往前一步道:“臣有话要说,武举乃国之大事,不可贸然而举,居忧关战事紧迫,事关数万大军之性命,不可随意而为之,必将选举文武兼备的有谋之士,况朝廷已搬下文书于下月初正式开始,便不当改换时间。”
“上官爱卿言之有理!”
皇帝邵述点头道,蓦地看了眼上官离,诧异之色一闪而过,“上官爱卿怎地今日如此衣衫狼狈之色?”
上官离没好气地瞟了眼沈书庸,对方一副“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干得”
脸色,便无奈道:“微臣路上……跌了一跤!”
“……”
皇帝惊异之余,沈书庸一把带回之前的话题。
“皇上,居忧关之事迫在眉睫,即便武举不宜提前,也应先行派遣将士前往支援,救兵如救火,万万不可耽搁啊!”
沈书庸那番痛心疾首,跪倒在地,身后一番相党皆上前而跪,声援沈书庸。
上官离看着精神良好的沈书庸,自是感觉早前在兴德门必然有诈,心中不免暗暗着急。
“沈爱卿,非朕不愿调兵增援,乃是你也知我朝武将奇缺,无合适之人才!”
“臣有一人可举!”
“哦?既有武将可举,便快快道来,是何人?”
“回皇上,元帅羽战祁有一女,名羽君阡,得其父真传,自小学习兵戎之道,昨日听闻居忧关告急,便有心前往救父!”
上官离的师党面面相觑,上官离突而厉声道:“臣早上上朝听闻沈相生病,许是病糊涂了?我玄齐国自开国以来,还无女将征战沙场,若传言出去,还道我玄齐无人不成?”
“臣附议!”
“臣附议!”
……
师党手下皆跪与地,邵述面色黯淡。
**
君阡跪了多时,大元殿内还未有动静传出,心里暗暗着急,心知朝堂之上相党师党之争,恐怕这回即便是沈书庸都不好处理。
心急如焚之时,未料身后站了一人,突然轻拍她肩。
君阡一个机灵差点跳了起来,却见身后一人远游三梁冠金附蝉九首,施珠翠,黑介帻,发缨脆绥,犀簪导,文质彬彬面带微笑地立于身后,虽纤弱却透着高贵之姿,还略微有点眼熟。
这大元殿外如此堂而皇之负手而立,君阡即便是闭着眼都能猜到,这般打扮的必然是皇太子邵奕炆。
邵奕炆看着小厮模样的君阡,笑得那般明媚灿烂,“灭世太妹居然如此安静跪于大元殿前,所求何事啊?”
君阡心叹时运不济命途多舛,邵奕炆居然一眼就认出了她。
但也难怪,任谁家太子若是在某些青涩的岁月被一个小女孩一脚踹到御花园的明湖内,恐怕都是难以忘怀的。
“太子殿下,好巧啊!”
君阡讪讪地笑道。
邵奕炆单膝触与地面,对着君阡子希揣摩了一番,唇角含笑:“你若像今日这般娴静,倒也看起来像个女子!”
原本正处在片刻安静之中的君阡抬头朝邵奕炆眦了龇门牙,翻了一个白眼,侧过脸。
“说你一句就生气啦?羽君阡,你可知擅入皇城是死罪?”
“我当然知道了,不知道我跪在这干嘛?享受清晨的阳光?等待太子殿下的出现?”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
本太子好心想帮你还被你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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