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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啦!”
范盈盈听话地点着头。
突然间她又像想起了什么:“刚才说到谁?六哥,我六哥,他在哪儿?我为什么很久很久都再没见过他?”
身边一朵火红的蔷薇映入范盈盈眼中,那明艳的颜色顿时刺激了她。
在她看来,这并非是春的使者,而是幻化为一个要吞吃她的魔鬼,而是一团令人生畏的殷红的鲜血。
“啊,血!
……还有火!
……起火了,玹哥,玹哥你快跑!
……不,你不是玹哥,你是凶手!
你是杀死我六哥的凶手!
……你这个魔鬼,你还我六哥,还我六哥!”
范盈盈的确是精神失常了,她喜怒不定,任何微小的事物都可能对她产生强大的冲击。
此刻,她正疯狂地捂着脸大叫,既而又狠命抱着杨清玹摇晃,说他是杀人的凶手。
可杨清玹却好像没有反应、没有知觉,寂然无语面对着范盈盈。
只任由她用力,任由她纤长的手指再一次死死按在自己不曾愈合的伤口上。
“范盈盈,你冷静下来!
呼吸,深呼吸!”
茹云不知何时跑了过来,她赶快移开范盈盈的手,尽力使她平复情绪。
而后又叫来另两个护士把疲惫已极范盈盈送回了病房。
“走吧,到我的诊室去,我看看你的伤。”
茹云转过头,平静地对呆立着的杨清玹说。
又回到一楼那间屋子,茹云把那个牛皮纸信封拍在桌上。
信件已经打开,上面是老郑的字迹。
“为什么不早说?这老郑也是,写了一堆的废话,只有最后这两行才讲到关键的。”
茹云边说着边拿出个白色托盘,里面满是针头、药棉等医疗物品。
她对杨清玹说:“来吧,我给你缝合。”
杨清玹明白,一定是老郑在信中提到了自己。
此时他还没能从刚才范盈盈的疯癫无助中解脱出来,本不想去管身上的伤。
可是面对茹云,这个女护却有一种使人不得不服从的力量。
他也只有解开上衣,露出了那只缠有绷带的胳膊。
茹云拉上窗帘,走过来熟练地拆下绷带。
那条伤口呈现在她眼前,大约十厘米长,边缘有烧灼的痕迹。
还在渗着血,周围的肌肤都有点红肿发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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