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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好看到林书白从长城上坠落,血肉化作灵壁的那一幕。
那是他一生之中永远不愿回忆起却无数次在梦中重复的画面。
察觉到姬墨的气息有些不寻常,嬴抱月朝姬墨的额头甩了几颗水珠,“你冷静一点。”
姬墨强行压下情绪,语调恢复冷漠,“我亲眼看着太阿从她的手中滑落坠落到城墙之下,但我和许沧海去寻找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
嬴抱月眉头一皱,“是不是被人捡去了?”
她话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那是太阿剑,又不是什么破铜烂铁,单论剑气,就少有修行者能压制。
“虽然当时我俩都精神恍惚了一会儿,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都立即开始寻找太阿剑。”
“可那把剑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消失无踪,连气息都无。”
嬴抱月心头一紧。
“太阿剑的剑鞘现在在你手上吧?”
嬴抱月点点头,“师父在出事前就把剑鞘托付给了林挽弓。”
“所以在没有剑鞘的情况下,有人悄无声息地带走了那把剑。”
太阿剑是人神的佩剑,林书白用它打败了无数对手,剑上的血气和杀气和当初被林书白带出南楚时不可同日而语。
姬墨深深凝视着嬴抱月的双眼,“你觉得这世上还有谁,能够在没有剑鞘的情况下,压制住那把剑的气息?”
嬴抱月浑身的血都冷了下来。
前世今生,她也只知道一个人。
这个人虽然境界不是最高,却精通阵法,精通修行之道,更曾经在西戎当过暗桩。
嬴抱月想起在雪山洞里,淳于夜画出的他小时候在袋子里见到的那把剑的模样,瞬间头痛欲裂。
无数画面在她脑海里交织。
“是他……”
模糊的声音从她嘴唇里泄出,“只能是他。”
“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我也没想到他还活着,”
姬墨胸膛起伏,“但不管是死是活,只有他能做到……”
“他……”
不等姬墨说完,两人脚底下忽然剧烈的摇晃起来。
“怎么回事?”
姬墨愕然,这是他的小世界,没有他的允许怎么会突然出现崩塌的迹象?
“外面出事了!”
嬴抱月猛地抬起头,“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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