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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几件玉器不知价值几何,自己陪不陪得起,脸色更是惨白。
郁心兰盯着他手上的匣子:“棋子未散落吧?”
赵明赶紧双手递上,幸亏他抓紧了这个盒子。
芜儿已被扶了起来,只是摔疼了些,倒没什么大碍。
锦儿忙着收拾地上的碎片。
郁心兰默不作声地走近货架,拿脚在地面蹭了蹭,很滑,非常滑!
难怪梯子一受力就往后面滑。
她又蹲下来看了看梯子,很结实的那种榆木梯,断掉的那根横杆看起来很旧,似乎是朽了造成断裂,她伸手摸了摸朽木处,放在鼻下一闻,顿时眯起了眼睛呢,有一股冲味,她化学不好,分不清是硫酸还是盐酸,但可以肯定有人抹了加速木头腐朽的东西。
“单妈妈,库房钥匙除了你外,还有何人有?”
郁心兰平静地问。
“还有老奴的相公。”
“进出库房有没有记录。”
“有,何时、何人、取了何物,作何用途都有记录。”
单妈妈边说,边走到门侧的小桌里取出了一个帐册,翻开来给郁心兰看。
上面清楚地记录着,前一次进库房是三个月前,单管家,领人来取了五件玉器,作为送到郁府的聘礼。
郁心兰将册子递回给单妈妈,轻愁地问:“打碎的物件,要赔的吗?”
单妈妈瞧了她一眼,恭敬地答:“要赔的。”
郁心兰轻笑,“若是被人诬害的呢?”
用过午饭后,郁心兰靠在宝蓝福字纹的大引枕上做针线,在静思园两进的大院深处的主卧内室里,仍能听到外面的喧哗。
锦儿边为她打扇边道:“也不知查不查得出来。”
郁心兰冷笑,今日的事,看起来好象只是她损失点银子,但若不是她有安全意识,让两个丫鬟扶着梯子,只怕赵明爬到一半,梯子就会倒下来。
赵明自不会有什么事,但梯子肯定会撞翻一两排货架,那站在一旁观望的她就极有可能被货架砸伤。
而且玉器瓷器碎了一地,仆人们肯定会用扫帚去扫,而不是象锦儿那样用手捏起,那么地面上的滑石粉也就无处可寻了,梯子也会被处理掉。
看起来是多么的偶然!
多么的意外!
她受了伤还得赔银子!
可惜被她给一状告到了甘夫人面前,有凭有据,甘夫人不得不给她一个交待。
紫菱问:“奶奶要去看看审些什么吗?”
郁心兰意兴阑珊地摇头:“最后审出来的,也不过是些虾兵蟹将,何苦累这一趟。”
说着心头涌起一股悲凉,她就真的这么碍甘夫人和二奶奶她们的眼吗?
情绪低落间,芜儿打帘进来,禀道“奶奶,贺侍卫有事求见。”
贺尘回来了,这么说汤里加料查出来了?
郁心兰心情一振,忙道:“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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