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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工作室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负责,她也不是其中最重要的决策者。
那三个字的崭新事物,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让她感觉到不再陌生。
周末回家吃饭的时候,郑意眠和父母说起这件事,他们倒还真的挺赞同,说着年轻就应该多加尝试,不能固定在自己的圈子里把自己框死了,能够跟着朋友一起试一试,对她的成长也有好处。
郑意眠浑然不知,就在她思考的这段时间里,也有人和她做了一样的准备和了解。
梁寓把手上厚厚的一叠资料扔上茶几,靠回沙发里,手掌搭在眼睑上。
……这些专业的东西看得他头疼。
本来只是偶然看到她在搜索这些,但某个回家的夜晚忽而顿悟,像是漆黑的房间内倏尔被点燃了一把火光。
他觉得这件事的可行性非常强。
只是单靠他一个人,没办法短时期内消化这么多这么厚的资讯,到时候实行起来,也可能因为经历有限而每一步都晦涩艰辛。
假如有人有经验,能帮他的话……
想到这里,仿佛是心有灵犀般,家里的门锁轻轻响了声。
不可能是别人,回来的只可能是梁焕。
梁寓侧眸,眼底仿佛有亮光一闪即逝。
梁焕站在玄关处,没有更往内,鞋子也没换,身上还穿着西服。
他把手中的袋子靠着墙边放了下来,身子停了停,而后起身。
其实经常这样,梁寓回想道,他会定时给自己捎来一些生活用品,有时候也会带些蔬菜或者进口水果来,再或者,是某个国家的景点纪念品,抑或他曾喜欢过的汽车模型。
那些东西大部分时候是保姆或者秘书送来,也可能是李叔,极小部分时刻,梁焕才会亲力亲为。
他曾经觉得这样很假,但此刻,仿佛又生出了点别的什么心思来。
此刻又觉得没有那么假。
有可能是因为奚青事件之后,他觉得这样的血缘关系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谁知道呢。
但他们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这么想着,仿佛左胸腔内某个地方松动了一下。
看梁焕转身欲走,梁寓指腹划过纸张锋利的棱角,他沉沉开口,带点嘶:“等一下。”
……可能真是很久没说过话了,梁寓咬牙,否则自己绝无可能这个时候叫住他吧。
梁焕似乎没料到,有些微讶异,就站在地毯上看向他:“……怎么了?”
纸张边角陷进肉里,梁寓抬手,离开带给自己痛感的物体。
他以手掩唇,轻轻咳嗽了一声:“我有问题,想问你。”
那感觉确实,不算太糟糕。
几个月之后,事件的轮廓才大概被画出来。
后来花裳又找到郑意眠,当郑意眠表露出自己的想法之后,花裳也再次向她发出了邀请,问她想好了没有。
郑意眠撑着脑袋,看到这句话,转身问身边的梁寓:“你还记得吧,我之前没有和奚青续约了。”
梁寓看她一眼,点头:“记得,怎么了?”
郑意眠晃了晃腿,盈白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手机旁边的静音开关:“我有画手朋友让我加入她们,一起开一个工作室,你觉得……怎么样?”
梁寓居然也没有表现出太多意外的情绪,只是眼睑轻抬:“她们怎么说的?”
“说,现在国家也鼓励大学生创业,”
郑意眠敲着桌面,“他们现在也只有个雏形,估计真正建立起来还要等好一阵子,等到以后真正开了工作室,我估计都大三大四,也快毕业了。”
“这样吗……”
梁寓沉吟半晌,忽而侧头,极认真的看向她,“如果是鼓励创业,那你为什么要和别人一起,不自己开一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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