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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靠近庭院这边的阁楼一扇窗子打开了,也打断了卫卿笑要说的话。
一个穿着青色衣袍的男人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情状,拱手笑道:“月鹿请白衣公子上来一叙。”
夜锦衣抬头看了月鹿一眼,便朝着那间阁楼走去,经过卫卿笑与晴马的时候脚步丝毫没有停顿,连个眼神也未给卫卿笑。
“你······”
卫卿笑见夜锦衣冷漠如常,又打算跟上去找他理论,却又被晴马拉住,被喷了一身酒气。
“月鹿那人向来无趣,不去也罢,正好酒儿想亲自谢谢你,走,过去喝酒。”
说刚落音,晴马就直接勾着卫卿笑的脖子又朝着大厅走过去,而卫卿笑时不时回头看了几眼夜锦衣的背影。
夜锦衣刚刚走进那个雅间,就看到跪坐在梨木桌前把玩着一把小刀的月鹿。
他安静地跪坐在那里,明明只是在把玩着一把小刀,却让人感觉到他身上沉重浓厚的杀意。
那种杀意并非是一时显露出来的,而是经过岁月的沉积,慢慢地揉进骨髓的杀气。
夜锦衣看着月鹿此时的模样,突然有一丝晃神。
他想,当年自己做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你太冲动了。”
月鹿微微侧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夜锦衣,沉声开口。
夜锦衣关上门,走过来跪坐在月鹿的对面,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点燃了桌上的檀香。
他刚刚杀了人,他觉得自己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味道,这种味道让他觉得不舒服,很不舒服。
“一旦自己关心的人出了事,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把自己的怒气和不安发泄在其他地方。”
月鹿抬眸看着他,摇摇头,“你还是这样,一点没变。”
夜锦衣有些不舒服地闭上眼睛,却不只是因为月鹿这番话。
卫卿笑问他是不是很喜欢杀人。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知什么时候,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当自己遇到了难题而又无法解决的时候,他会去杀人,也会去伤害自己,因为满腔的自责和不安无处宣泄,他怕自己会疯。
他总是把那些人想象成自己,每当这时,他眼里嗜血的情绪就会越来越浓厚,因为他恨,恨自己无能。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告诉卫卿笑,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喜欢杀人的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没用的废物,一个彻头彻脑的废物。
“不。”
他睁开眼睛盯着月鹿的眼睛,坚定道,“我没有关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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