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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清晨,一只白色信鸽就落在任啸决的书房门口。
与此同时,夜锦衣与卫卿笑策马朝着东京城外奔去。
容翎接住白鸽,打开里面的信,便匆匆走进书房,将信拿给任啸决。
任啸决正在书房处理庄中事务,即使身体依旧是虚弱的,熬好的汤药放在桌上却是一口未动。
“夜儿去少室山了。”
闻言,任啸决抬起头,接过容翎手里的信,展开,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夜儿此番去少室山为义父祈福,请义父务必保重身体。
庄中事务可暂由子钰处理,子钰虽为儒生,但聪慧异于常人,且有义父和二叔提点,日后必有所成,如此也可暂解庄中危机。”
任啸决合上信,抬头对容翎说道:“按夜儿说的办吧。”
说罢,便将信丢入旁边的香炉中,那香炉便冒出白烟,待到那烟消散完全,任啸决才端起药碗,将药一饮而尽。
一天一夜之后,夜锦衣与卫卿笑出现在了少室山下,二人安顿好马之后,便步行上山。
二人只是刚刚到少林寺门口,就有一个小和尚迎上来躬身问道:“师祖命我在此等候施主。”
“释念知道我要来?”
夜锦衣问,想了想又问了一句,“释行那老秃驴还活着吗?”
“施主见到师叔祖便知。”
听到夜锦衣的话,年少的小和尚嘴角明显有些抽搐,但还是扬手为二人指路。
“为什么来这里?”
卫卿笑与夜锦衣并行跟在那小和尚后面,摇着扇子轻声问。
一路上,夜锦衣都不说此行到底要去哪里,已经到了这少室山,却还是不说此行到底要干什么。
听到卫卿笑的发问,夜锦衣未答,只是加快了脚步,跟上前面的小和尚,开口问:“小师傅,最近可有其他人来见过释行?”
“从小僧有记忆起,就只有施主一人来找师叔祖,也只有施主一人见得到师叔祖。”
那小和尚倒是认认真真地回答夜锦衣的话,走上台阶之后,便指了指莲花池前的一所禅房,“师叔祖在这里清修,施主请。”
“多谢小师傅。”
夜锦衣看着面前那所禅房,又扭头看了一眼后面抱臂看着自己的卫卿笑,才扬手道:“释行大师精通佛法,是得道高人,不妨去听听。”
卫卿笑皱皱眉,半信半疑地往前走了两步,见夜锦衣站起原地不动,扭头问:“你不去?”
“释念大师既知道我来,想必也有教诲给我听。”
夜锦衣笑笑,看向一个方向,果真有一个年迈的僧人朝着他们二人走过来,待到那僧人临近,夜锦衣才躬身道:“释念大师。”
见此,卫卿笑便朝着那禅房走过去,未进门时便听见里面敲木鱼的声音,便整整了衣衫,才轻轻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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