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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思极懊恼自己没有在一开始就站出来,若是他从一开始就站出来,柳染也不会受了这么多的苦。
他眼睁睁看着柳染,在自己眼前被打倒,咯血,直至几乎凋零,他的心中再也没了半分理智,有的,只是要救下柳染!
这太子!
这荣华!
这山河!
不要也罢!
!
突然,季明思的胸口被人死死揪住,狠狠的扔回了看台,撞到了看台上的汉白玉柱子,反弹在地滚了三滚。
他顾不及疼痛,连忙爬起来,只见一并冲过去的白苏也被某人甩开了,此时正摔倒在地,与他对视了一眼。
季明思大惊,连忙朝看台中间看去,这一看,放了心。
原来是江望川,老头一看情势不妙,抢在季明思与白苏之前动了手。
江望川功力深厚,屏气飞下,季明思与白苏二人竟都没有半点发觉。
江望川一手扔开一个,风驰电掣般闪到看台,左手抱起柳染,右手甩出一枚铜钱,只听“啪!”
“啪!”
两声,那铜钱在空中一拐,两枚利箭被正好铜钱弹飞,擦着宁天的脸,狠狠地射进了他身后的柱子中。
因为射的太深,那柱子上有了清晰的裂痕。
“江望川,你什么意思?”
宁天后背有些凉意,站起来不满的问道。
此时坐在他附近的钟家明已经胆怯的避开了,叶流倒是没有半点惊慌,依旧磕他的瓜子,吐了一地的瓜子壳儿。
“我什么意思?”
江望川挑挑眉,毫不畏惧的对上了宁天的眼睛,突然脸色一凛,像是要骤降暴雨的天空,压低了嗓子道:
“宁天,管好你家的狗。”
说罢,也不去看宁天的反应,抱着柳染,扬长而去。
徐纵默不作声的看着江望川离去的身影,放心了。
叶流轻笑:“多少年了,这老小子的性格依旧不变。”
钟家明对叶流的话不予置评,他本就胖,如今额头汗津津的,从怀中掏出手帕来仔细擦拭。
宁天当众失了脸面,有些尴尬,不禁瞥了宁黄一眼。
宁黄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抖如筛糠,可此时宁天已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了。
宁黄从心底涌上了不可名状的恐惧,那恐惧几乎要把他侵蚀掉,像被冬日最为冰冷的海水浇了个透,额头上的冷汗滑进肩颈处流进衣服中,湿滑难忍。
他心中知道,他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家主手中。
家主平生最忌失了颜面,所以他之后的比赛,断不能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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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染怎么样了!”
菖蒲推开门,焦急的问。
“你这丫头来的倒快。”
江望川将柳染放在榻上,回头诧异道。
他刚刚因担忧柳染,已经是全速冲回来的了,没想到几次呼吸间,菖蒲就赶回来了。
“是延枚抱着我跑回来的。”
菖蒲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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