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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晃!
我摸不着你了!”
徐纵听到“师兄”
二字,一愣。
他已经许久没听到有人叫他师兄了。
他们师兄妹六人,季营与白越早已故去,阿柔惨死多年,小师妹水灵不知去向。
自打十年前白越死后,他就没再喊过自己师兄,或许他真的实在怪罪自己吧,徐纵想。
一旁的江望川摇摇晃晃,将一坛白酒迎头浇下,念叨道:“我该替阿柔死的啊,我该替阿柔死的啊......”
想当初,师兄弟六人,就属江望川与杜柔关系最好。
杜柔惨死时江望川却不在她身边。
徐纵等啊等,等啊等,等了七天,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当年负气离家的江望川。
待到杜柔已经下葬,江望川才风尘仆仆的赶回。
他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跪倒在杜柔的坟前,拼命的扒土,徐纵拦着他,他却不干。
徐纵只得一掌将他打晕,带回府中。
江望川醒来后,整整坐在房间内号哭了三日。
待到他出门时,整个人已换了幅样子,曾经的翩翩公子的少年郎变成了如今不修边幅的糟老头。
徐纵不敢拦他喝酒,他知道江望川如果不喝酒,早晚有一天会疯掉。
徐纵听他喊阿柔的名字,心中难过不已。
他又想到房中重伤的季明思,更是憋闷。
想当年阿柔错嫁季营,生下了季宴与季玖儿。
季玖儿随了阿柔,聪慧,善良,明朗,却如她一般早逝,季宴却完完全全的随他的父亲季营,敏感,多疑,而且比他的父亲更加的冷血无情。
他每每想以舅父的身份多加斥责,对上那对儿酷似杜柔的眼睛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季玖儿与季宴都长了杜柔的眼睛,圆溜溜的,温婉而干净,平静而清亮。
他正回忆着以前的种种,突然听到小姑娘的叫嚷声“让我进去”
与门丁的呵斥声。
他向白苏使了个眼色,白苏看过后回来禀告:“师父,是夏菖蒲。”
徐纵点点头:“放她进来。”
话音刚落,小姑娘就已经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她面色涨红,紧张道:
“夏延枚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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