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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州人也是我大朱朝子民,怎么会有差别?我这身衣服,其实是,是...”
刘勤脑子里急速转动着,正考虑该如何解释,忽然眼前一亮,他接着说道:“其实是别人送的。”
“别人送的?那他又是从哪里买来的?我看这衣服不像我大朱朝服饰呢!”
“这位哥哥说得对,这衣物确实不是我大朱朝的,是一个海商从海外带来的。”
“海外带来的?勤哥儿,你快跟我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家以前有个亲戚是跑海的,他从海外一个叫天|朝的国度带回来的,他来我家探望的时候送了一套给我,据说天|朝人头发都剃得很短,我那时不懂事,也偷偷把头发剪短了。”
“啊,天|朝人好奇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剃得那么短呢?”
“是呀,我这头发偷偷剪短以后,就被家父狠狠训了好几天呢!”
“哈哈...”
大伙儿听刘勤说完,都哈哈大笑,刘勤也陪着笑一阵,心里又不禁暗中一叹,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又说道:“勤哥儿,你给我们说说,天|朝离我们大朱朝远吗?那儿还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离我们大朱朝遥远的海外,乘船往返一次大概要十年吧,那个地方叫东胜神洲,原本有很多的小国,后来一个叫作毛太祖的人,统一了东胜神洲,建立了天|朝。
天|朝的皇帝不叫皇帝,称作主席;天|朝的衙役称作城管......”
刘勤一边回想着前一世,一边叙说着,那些在他来说都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物,对这些庄稼汉子来说,不亚于山海经里的光怪迷离故事。
今天也是淳朴的汉子,激起刘勤的谈兴,一时没收住嘴,说了很多前一世的事物。
却不想,一传十,十传百,天|朝的故事迅速从下里河村传到洪家铺子,又从洪家铺子传到了安庆府,随着南来北往的商客,这个故事也传到了更远的地方。
天|朝故事传播的同时,刘勤的大名也被更多的人知晓了。
随着流传的走样,最后故事竟然出现了好几个版本,有些版本甚至非常离谱,说天|朝的人有两个脑袋三只手等等。
天|朝的故事在外面传得疯,但始作俑者刘勤毫不知情,他也没有时间去关心此事。
农忙时节到了,他跟随杨大娘苦儿,一直在村子里给乡亲们帮忙插田。
等最后一块田的早稻秧苗插好,已经十多天过去了。
刘勤第一次下田插秧时,曾引来不少围观者。
他容貌俊朗,皮肤白净,任谁都只会把他当作读书相公,和干农活的人联系不起来。
但下一刻,大家都服了。
他插的秧苗又直又快,连村里老把式都赞不绝口。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他本就是农村长大的,这种农活自然没少干。
早稻秧苗都插好了,村里的汉子们都集中在村边一棵大榕树下歇息唠嗑,刘勤这些天和大家混熟了,从田里上来,洗好脚,也走到榕树下准备歇会儿才回山神庙。
“勤哥儿,喝口水吧!”
“多谢虎子哥!”
刘勤接过虎子递过来的瓦钵,一昂头,就咕咚咕咚直喝,一钵凉水下肚,神清气爽。
“勤哥儿,听说天|朝的人都长着三只手,是不是真的?”
“啊...”
刘勤刚喝好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明白狗娃的问题,忙道:“狗娃哥,别听别人瞎说,天|朝人和我们一样,只是装束和习惯有些不同而已!”
“外面都这么传哩!”
“狗娃,你尽听外面人瞎传,天|朝的故事当然是勤哥儿说的最准!
勤哥儿,农田的活差不多好了,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柱子哥,我打算明天去集镇上转转,看看哪里需要帮工,想找份活计做。”
“那明天我们一道去吧,我编了几个箩筐,也准备明天挑到集镇上卖了。”
“好呀,柱子哥,我明天一早去你家门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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