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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胎!
佟雪听到这二字,心里猛地一震,整个人瞬间变了脸色。
“母亲身子一向康健,即便近些日子劳累了些,也不该虚弱至此呀!”
她失声问道,再不复当初冷静自持地模样。
“果真还是个半个的小姑娘,”
莫大夫在心中如此想道。
“大姑娘不必过于担心,只是有此症状,只要这些日子用汤药调理,宽心静养,当无虞。”
佟雪点点头。
从小厨房出来后,她远远看见,佟靖玄在院中的凉亭中等着她。
“父亲。”
佟雪走近,“何姨已醒了过来......”
佟雪将何永婵醒后说的话告知佟靖玄,而后皱眉道:“何姨瞧着似是患了癔症的模样,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阿锦并不能判断她何句是真,何句是假。”
佟靖玄听候,英挺的眉也皱在一起。
父女二人这般同时皱眉,神情竟有些像。
“只怕这便是沅江长公主的目的,让我们分不清真假,继而只能任由她摆布。”
“这府里俱是我们的人,还真有人能要了母亲的命不成?沅江长公主她何以非要与我们过不去?”
佟雪仰头看着父亲,目中露出激愤之色。
佟靖玄看着女儿眸中狂放的怒意,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
就像,明面上,理智告诉自己,此事与今上并无一丝干系。
然而,心底里,他并不能确定,这些年,今上究竟是否已将那段情放下。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啊!
坐拥天下财富,统领四海疆土,这世上却偏偏有那么一个人,是他求而不得的,哪怕已过去十一年,他真的会甘心么?
“你娘不能有事,陆氏马场也不能有事。”
今日京中适婚世家贵族的子弟均参加沅江长公主招婿擂台。
一旦马场出现动荡,造成人员伤亡,后果将不堪设想,不说在京中的威远将军夫人和陆归朔,哪怕远在北地的威远将军都会因此而受到牵连,如此一来......
若今上果真插手了此事,反倒会有所分寸,最多借此铲除异己,只是如此一来,威远将军便成了替罪的羔羊,北地那边的军需,难免会因此变得困难些。
而若今上未曾插手此事,那后果则不堪设想!
“阿锦,旭日堂便交给你了,我需立刻赶往马场!”
“不!”
佟雪想也不想便断然拒绝,“府里不可少了爹爹坐镇,至少今日,绝不可以,马场那边,让儿去!”
“你?”
佟靖玄皱起了没,“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儿戏......”
“您的命还有娘的命也不是儿戏,在阿锦心里他们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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