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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归晨姐姐的闺女儿!”
沅江长公主笑说着,将玉佩递了出去。
佟雪双手接过,踮起脚尖,替她将玉佩戴好。
一场风波就此过去,沅江长公主随即带着随从在客房稍作歇息。
用罢午膳后,沅江长公主召见了威远将军夫人,询问擂台筹备事宜。
这些正事,自没有佟雪一个小姑娘参与的余地。
她只好事先将小八哥放进会客厅,让其在横梁上躲好,这才安心回去睡大觉。
睡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料着二人正事谈得差不多,佟雪带着采蓝前往前院,寻威远将军夫人。
尚未寻到威远将军夫人,佟雪倒先在廊檐下,迎面瞧见何永婵由丫头伴着,从待客厅的方向出来,连双拐都忘了用,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另一条路去了。
那路通往马场的方向。
下午的日头正烈,马场上除了一望无际的青草,无一处遮阴的地方,何永婵的腿尚未好到可以骑马的地步,她一个人往马场走,是做什么?
佟雪不由蹙眉,在后面大声喊道:“何姨!”
何永婵脚步微顿,过了一会儿,方转过身,看着佟雪道:“午睡起身了?”
何永婵背光而立,佟雪瞧不清她面上的神情,却能明显感觉到,她情绪低落,似遭受到什么重大的打击。
“我正欲去寻外祖母,何姨这是去了哪里?”
佟雪不由出声问道。
“我随处走走,阿锦快去吧。”
何永婵勉强挤出一个笑,随即转过身,一步又一步,她明明挺着脊背走得极慢极稳,却给佟雪一种感觉,好似她一不小心,随时都会支撑不住,就此倒下去。
何永婵这是怎么了?
佟雪眉头微皱,加快脚步往待客厅而去。
进得屋门,她轻轻地吹了声口哨。
小八哥听到她的叫唤,乖巧地从房梁上飞下,落到她的肩上。
“采蓝去给我泡壶茶,采青去寻些糕点,小八哥该饿了。”
佟雪打发走了丫头,双手捧着小八哥,神情急切地问道:“绣绣,你可瞧见,方才何姨在正厅里见着了谁?”
小八哥在佟雪手心,挥了挥翅膀,还低下头,啄了啄佟雪的手心。
“何姨见了公主的马前卒,替她接骨的。”
小八哥舒服地躺在佟雪手心说道,由着佟雪替它梳理羽毛。
“可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小八哥点了点脑袋,仰望着佟雪的双眼道:“那位马前卒说何姨腿里有什么东西钉着,要等一年后,将其取出来才可痊愈。”
难道何永婵就因为这个备受打击?
“可还说了其他的?”
“有,可我听不懂。”
小八哥有些懊恼地道。
“无妨,阿姊能听懂。
绣绣只要说给阿姊听就好。”
“唔...他说,不知夫人可否记得您在洞房花烛夜暴毙的夫君。
阿姊,什么是洞房花烛夜呀?”
小八哥仰着头,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
佟雪却似抓住了什么,忽地从座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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