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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认定,如果杜崇俭不是乱党,凭借他的本事,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奈何他偏要跟大唐作对,而且还是不肯回头的那种。
第二天,临川被迫跟杜崇俭一行人往沂水去。
按照现在的情况,附近所有可能过河的渡口应该都已经被钱归我他们下令封锁了起来,但杜崇俭却依旧可以找到空的船只和渡河的地方。
一旦渡过了沂水,钱归我要再追查到他们的下落就不会那么容易,临川也就不知究竟要被困在杜崇俭手里多少时候。
说不怕是假的,但她现在无计可施。
一直到上船之前临川才知道,杜崇俭并没有要和带头大哥他们一块去乱党总舵的打算:“我还有事要跟临川单独去办,过了沂水,会有人来接应诸位,我们就此别过。”
大家都在逃亡的路途上,对分道扬镳这件事并不显得太在意,带头大哥听了杜崇俭这番话,非常干脆地跟杜崇俭道了别,这就带着那帮乱党上了船,朝沂水下游去了。
临川看着那几条快速消失在视线中的船只,最终没入远处的水天一色里,内心还是怀揣着某种希望,希望这些扰乱我大唐安宁的贼子可以早日被捉拿归案。
“你想跟他们去?”
杜崇俭推着临川上了另一条船,说要逆水而上。
临川有些晕船,所以忍着那股难受的劲儿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只能通过船篷的窗户吹吹风,才稍微好受一些。
“还要在船上过两三天,你这样可怎么得了。”
杜崇俭坐去临川身边,“要是真的难受就靠过来吧,这肩膀将来也总是你的。”
“我才不会接受这种假惺惺的施舍。”
更何况,临川现在如此嫌恶杜崇俭,怎么可能再跟他靠近。
杜崇俭不理会临川的冷落,自顾自追忆起来:“当初在俞阳城外的强盗窝里,你可不是这样的。”
临川含怒瞪着他:“如果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会想要回去带你一起走,让你直接死在那些劫匪刀下也就省了现在这些麻烦。”
“方知信怎么舍得杀我?”
“你说什么?你跟方知信还有关系?”
“没有我,谁帮他把寨子建起来?”
“这么说?你当时是故意去的暗牢?”
杜崇俭点头道:“我是去拿我应得的那份钱的,恰好你也在,就顺道看看你。”
是了,杜崇俭暗中资助乱党,必定也不会是什么正道商人,能干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当时寨子里忽然起火,我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想通了,都是钱归我干的好事。”
杜崇俭看我的目光有些尖锐,尽管他始终含笑。
临川现在回想起来,她之所以可以一次一次地逢凶化吉,原来都是钱归我在暗中相助。
她想做的事,钱归我会想办法帮她完成,她如果有了危险,他也会第一时间来救她。
这样一个用心待她的人,她居然隔了那么久才明白,亏她还自诩聪明,看来该是天下第一蠢了。
“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吧。”
杜崇俭道,“看看这一次钱归我能不能及时找到你。”
“你要做什么?”
“杨家的人回了自己的老巢,我出门也很久了,总得回家吧。”
杜崇俭凑近临川,“我带你回家,如果这一路上钱归我能把你带走,我也只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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