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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碰上个糊涂的老马,也恰巧出了事。
听到他讲自己的前妻,我看了看他现在的老婆,示意老赵别说了,哪有当着新欢说旧爱的道理。
可这一看,真的把我吓到了,这位赵夫人,仿佛对老赵刚才的真情流露毫无波动,也不吃醋也不吵闹,反而对着我轻咬嘴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撩起自己的轻薄纱裙,露出白皙的大腿,手指对我做挑逗的动作。
这一举动给我吓坏了,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哪经得起这个,心中的火噌的一下就起来了。
这个时候阿吉捏了捏我的小臂,冲我摇了摇头,稍微一颔首,示意我再看看赵夫人,只见她的眼睛竟然没有瞳孔!
整个面容惨白,显得十分诡异。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小腿带翻了放在茶几上的茶壶,随即茶壶落在地上打湿了地毯,赵夫人连忙走过来收拾桌子,待她走近我仔细观察着,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转眼距离午夜时分还有半个多小时,我一看时间差不多了,让老赵在沙发上躺下,准备给他纹阳绣纹身,这幅图叫做赤红马驹,其实完整的图有一大一小两匹马,今天只是纹半幅图的小马驹,赤红鬃马性烈,但也护主,可保运输平安,出行平安。
经过对图鉴两天的研究,我逐渐掌握了阴阳绣的主要技法,其实这些小时候爷爷都教过我,以绘画的形式,落笔即落针。
从马头开始,昂首挺胸,再到马背,宽阔强壮,最后到马蹄,踏蹬有力,二十分钟后雏形已现,只是最重要的是马鬃和马尾的着色,红色镇邪,也恰恰是这幅图的点睛之处。
我打开老金的染料,将老赵的手指刺破,几滴指血滴入罐子,顿时红色渲染了馆子内的染料,罐子里升腾起阵阵黑雾,眨眼睛又平静了下来,突然一阵疾风大作,可是门窗早就关严,哪来的风?
第一次做阴阳绣的我心中难免慌了,心一横,采用泼墨技法,将红色染料扣在了老赵的背上,只见一副英气腾腾的红鬃马驹跃然而现,仿佛迎着着突然出现的大风,奔腾嘶鸣。
“铛,铛”
此时刚好午夜已到,钟声响起,房间里的灯骤然关闭!
从玄关处缓缓走来一个红衣身影,赫然就是那位赵夫人!
只是披头散发看不清脸,但能看到其面目下逐渐变长的红色绒毛,和嘴巴里逐渐凸起的獠牙。
我抱着背包蜷缩在角落,躲在阿吉的背后,看着这红衣女人一步一步逼近,嘴里喊着:“大限将至!
大限将至!
还我命来!
嘻嘻嘻嘻嘻嘻嘻。”
尖锐的笑声刺破黑夜的宁静,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一般,眼前逐渐模糊起来,昏迷前仿佛看到阿吉缩小的瞳孔,老赵背后的马驹摇摆着红色的鬃毛发出阵阵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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