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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我经常在暗中观察王子豪的行踪,毕竟有了前车之鉴,我可不想在新闻上看见“震惊,年轻大学生竟为爱自杀”
这类的标题。
而令人惊喜的是,王子豪的大学生活一切正常,甚至可以说,有很大变化。
他不再去夜店,也不再喜欢和别的女生聊骚搭讪。
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低调而又沉稳。
我知道这是离情环的作用,对这一对人鬼姻缘来世能重修旧好,我深信不疑。
今天照常在店里混日子,和往常一样缩在沙发上同老廖一起看电视。
和我不同的是,老廖对球赛、电视剧、综艺等等现代娱乐活动都十分感兴趣。
用他的话说,潮流的人,潮流的鬼事,阴行也要紧跟时代潮流,要不然客户跟你聊个什么明星八卦,你都接不上话,容易黄了生意。
“轰”
的一声,天空电闪雷鸣,还未来得及反应,便下起磅礴大雨来,周围的居民楼顿时响起一阵收衣服收被子的叫喊声,我躺在沙发上轻眯着眼睛,耳机里传来评书快板的节奏声响,摇头晃脑间意识便昏沉了下去。
朦胧梦境,我仿佛看见虚弥的前路上有一个黑袍人在冲我挥手,我竭尽全力向前奔跑,道路尽头,只寻得一面铜镜,毫无那神秘人的踪影。
我好奇地往铜镜看去,只见那黄色的镜面泛出点点涟漪,慢慢地凝聚成一片虚像,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出现在我的对面。
神奇的是,他举手投足间都和我的动作一模一样。
不知为何,这人给我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我伸手触碰镜面,他也同时向我伸出了手,隐约间只看见他黑袍袖口旁裸露的部位露出了点点刺青的痕迹。
“阴阳绣!”
我十分肯定这也是一副阴阳绣的图案,而且看样子是新纹上去的,图案边缘处还在泛红,并未消肿。
这是我第二次在别人的身上看见其他的阴阳绣了,第一次是在王哥的身上,不过王哥的刺青看起来年代久远,究竟是其他传承者所做还是爷爷的作品,我未曾得知。
可这镜中人的手腕上明显是一幅新作,“难道这是爷爷的手笔?找到这个人,说不定便能找到爷爷失踪的线索!”
“轰隆!”
一声惊雷响起,我打了个激灵便从梦中醒来,这睡梦竟然如此真实,那诡异的镜中人就像上一秒还站在我面前一样。
我看了看轻盖在我身上的毯子,原来是老廖看我睡着,怕我下雨天着凉,给我盖了薄毯。
我看着老廖,他正盯着自己一个破荷包痴痴地望着,这荷包从做工、版型、布料来看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货色,路边的两元店随便都能一抓一大把。
他似是没发现我已经醒了,仍在轻轻摩挲着荷包上的鸳鸯图案。
“廖哥,你以前的故事,能跟我说说么?”
“你醒了啊,害,也没什么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廖哥,上次花婆婆给你卜的卦,我只听懂了一半,我们是兄弟,无论你以前做了什么事情,做兄弟的都陪你把剩下的路走到底。”
老廖摸了摸自己的眼眶,“老弟,你相信天谴么。”
“轰!”
窗外的雷电更加肆虐,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我和老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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