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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文臻看着白少瑜喝了两口汤,又拿了酒壶给他斟了一杯酒,低声问:“少瑜哥,这两年你在外边得罪了谁呀?”
“若说得罪了谁,那就只有王家。”
白少瑜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是他们想让我死,那我就去死好了。
只是家里还有老母亲无人奉养,若是我死了,就只好拜托族中兄弟帮忙了。”
“你怎么这么消沉啊?这案子还没审理,没有判决,你就知道自己一定会死?还有,伯母是你的母亲,交给别人照顾你放心吗?”
颜文臻看着白少瑜喝了杯中酒,轻轻叹了口气,又问:“你到现在也没有个孩子,就算是死了,去地下见到伯父,你怎么跟他说?”
白少瑜挫败的低头,又猛地喝下杯中酒。
“少瑜哥,你跟王牧青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颜文臻又问。
白少瑜抬头看着颜文臻,半晌之后方自嘲的笑道:“我不喜欢她,我看见她就想起你,我没办法……跟她在一起。
对不起,小臻,我……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你若是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好好地想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想可能是哪里出了岔子,还有你用的那些人,谁会被收买,偷偷地陷害你。”
颜文臻说道。
“好,好……”
白少瑜抬手揉了揉眉心,“我是该好好地想想了。”
颜文臻还想说什么,狱卒已经从外边催促了,她也只好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保重身体。
身体乃是一切之根本,切不可意气用事。”
“我知道了。”
白少瑜点了点头。
颜文臻又看了他一眼,方拎着空食盒在狱卒的催促之中离去。
第二日中午,颜文臻跟皇后娘娘面前请了假,说是自己祖父的冥寿快到了,想去给老人家扫祭上坟。
皇后自然应允,又叫孙得福拿了一百两银子给她,并给了三日的假。
颜文臻叩谢皇后隆恩之后,回房收拾了东西出宫,上了许呈鹤早就等在宫门外的马车。
“姑娘,天冷了,您拿着这个。”
马车里的豆蔻忙送过一个手炉来放在颜文臻的怀里。
颜文臻看着豆蔻做妇人装扮的样子以及她身上的枣红色绣花袄,笑道:“嫁人了,越发的水灵了。
可知你跟呈鹤哥的日子过得不错。”
豆蔻一时红了脸,低声说道:“姑娘又打趣奴婢。”
许呈鹤跳上车辕赶着马车前行,听着里面颜文臻跟豆蔻说话,一时也开心的笑了。
“对了,少瑜哥的事儿,你们有什么看法。”
文臻又问豆蔻。
豆蔻如今成了家,已经不再是当时那个遇事毫无主张的小丫头,听颜文臻问自己,便道:“我觉得这事儿十有*是那香料王家下蛆使坏!
不过呈鹤说我这是妇人之言,不可信。”
“谁说妇人之言就没道理了?你说说看,你为什么就怀疑到香料王家的头上了?”
颜文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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