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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确实长得抱歉了点,尤其是胖,圆鼓鼓地好像个大木桶,也难怪红霓会这么说。
但背后说人坏话,也挺不厚道的,最起码二丫的心眼,就比她好多了。
红霓看她手里抱着布料,脸霎时耷拉下来,“你也去报名了?”
春心点头,“刚报完名。”
红霓抠着指甲,表面装得满不在乎,那语气却很有点阴阳怪气,“你的脸皮还真是厚,居然也敢参加比赛。”
春心冷笑,“我会什么不能去?”
春水也问:“我姐怎么不能去?”
红霓不屑地瞥了两人一眼,骂了句,“一对土包子。”
春心懒得跟她争,回厨房里做饭去了,倒是春水扯着红霓衣服,非得让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说谁是土包子?你好在哪儿?我瞧着我姐比你好一百倍。”
红霓被他抓着,吓得尖叫连连。
春心怕两人撕扯再出点什么事,忙喝止了春水。
他现在也是个半大小子了,十岁的孩子,总要避讳一些,真要把红霓扯坏了,又得招陈秋花的骂,就是根生回来也不会向着他。
春水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红霓回屋去了,嘴里还很不服气地说着:“谁是土包子,我才不是土包子呢。”
春心有些好笑,这小子长了几岁,也开始要脸面了。
三年前红霓骂他骂的比这还厉害,也没见他反驳。
※
离画像的日子还有八九天,现在做衣服也来得及,不干活的时候,她就在屋里裁裁剪剪,她本来针线活就做得好,这三年又跟成婶学了点裁剪,一般的衣服都能做。
她的手艺一点也不比红霓找的那个名裁缝差。
只不过人家用的都是好料子,丝绸做的衣服,怎么看都比普通布衣上档次。
衣服做好之后,她穿了试试,倒也合身。
红霓也是闲得无聊,看着她打扮,然后在一边用尽所知的词汇笑话她,说她土包子,土耗子,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还说穿这样的衣服,也敢参加比赛,不怕叫人笑话死。
红霓因为没念过几年书,肚里的东西并不多,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
陈秋花当年只不过是一个中等ji女,能会写几个字,认识自己名字就不错了,由她亲手教出来的闺女,在文字语言方面的造诣,实在一般。
这样的话春心听多了,耳朵里都磨出茧子来了,她懒得搭理她,一边照着镜子一边琢磨着衣服要修改哪里,应该配个什么样的耳朵。
她打算找一块真正的狐狸毛,做个最漂亮的耳朵。
从西门那儿打听到,他身边那个小鬼桑昂子,真的是桑老头的儿子。
这桑老头原来是个老猎户,曾打过几只狐狸,后来儿子觉得好玩,就养在家里了。
没想到交配繁殖之后,竟然生出许多小狐狸。
他越养越多,现在院子里已经养了二十几只狐狸了。
狐狸的皮毛能卖钱,这回赶上女狐比赛,光卖小块皮毛一项就能赚不少。
可惜这老头有个倔毛病,他养狐狸养出感情来了,偏偏一只都不肯杀,一只都不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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