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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珠腿脚发软,还努力强撑着,一把抱住王永平的胳膊:“哥,要冷静啊!
咱们回去找爹娘,让他们给你做主好不好?咱们要他们李家和何家身败名裂好不好?你千万别冲动啊,杀人是要偿命的啊!
你想想爹娘,想想咱们家,哥,求你你——”
王永珠使出了这辈子吃奶的力气,马丹,眼看着王永平是要暴走了,以前只是看到调戏李金枝就能打断人家一条腿的,现在知道带了绿帽子,这不得要人的命啊!
不管如何,不能让王永平为了一个李金枝,就把命也给填进去啊,不值得啊!
王永平此刻心中全是愤怒和耻辱,哪里听得进去,总算勉强还有点理智,知道这是亲妹子,是刚才维护自己的亲妹子,稍微冷静了一点,一把推开王永珠,话也不说,埋头就跑远了。
王永珠跌了个屁墩,还好王永平算是收敛了力道,没跌出个好歹来。
看着王永平跑远的背影,王永珠爬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瘫软在地,裤子都尿湿,地上一滩湿迹的李金枝,跺跺脚,往自己家跑去。
跑去出两步,想起那只兔子,又跑回来,拎起兔子捡起绢花,才又往家跑。
她得回去告诉张婆子去,这事可大条了!
气喘吁吁的赶回家张婆子已经回来了,正在灶屋和江氏不知道说些什么。
金花正在和其他几个小豆丁,在院子商量着在哪里栽花种草。
院子里放着几根粗大的木料,王老柱和王永富正围着木头在商量,林氏正一脸羡慕的看着那些木头。
扶着门框,王永珠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老姑,你咋啦?哪里来的兔子?”
孩子们围上来。
王老柱和王永富也都看过来,看王永珠头发都汗湿了,一脸焦急的样子,都站了起来看着他。
屋子里的张婆子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没心疼死:“哎呦,我的老闺女啊,你这是咋滴啦?咋还拎着兔子啊?老闺女你去抓兔子了?哎呦,我的亲闺女啊,看你这累的一头汗啊——”
一边去扶老闺女,一边吩咐:“都是死人啊,还不快搬椅子来让您老姑歇会,冲碗糖水来!”
江氏去冲糖水,金斗去搬椅子,金花把兔子给接了过去。
林氏撇撇嘴,不过看在兔子的份上好歹没吭声。
倒是王老柱看着那兔子眼熟,咋那么像自家那四小子抓的那只呢?不是说去送给李金枝的吗?怎么又被自己老闺女给拎回来了?
莫非是自己老闺女看到了,给抢回来了?
王永珠喘匀气息,抓着张婆子的手,急急道:“不是的,娘,不好了!
四哥,四哥他——”
“你四哥能咋地?先喘匀气,别急别急!”
张婆子给王永珠顺气。
“娘,我刚才在李家去挖花,听到隔壁李金枝和她娘说,李金枝跟何大伟勾搭上了,肚子里有了何大伟的娃,要跟我们家退亲,不嫁给四哥了。
回来路上,遇到四哥,四哥拎着兔子去找李金枝,李金枝不要兔子,还看不起四哥,我忍不住就跟李金枝吵起来,把她跟何大伟有孩子的事情说出来了,四哥就气疯了,差点没掐死李金枝,幸好被我拦住了,现在四哥知道是何大伟了,推开我就跑了!
娘,四哥是不是要去杀了何大伟啊,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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