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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瘟疫,你们不必担心,那是暗军在上流水源投下咕咕草粉末所致。
不过是为了动摇突波守城军心,并不用特别的治疗,只要停药几日,症状自会缓解,但千万不要食用胡椒,就绝无大碍。”
汪忠嗣闻言怒极反笑,他的脸色从苍白开始微微泛青:“原来,这传言中的鬼疫,也出自大名鼎鼎的军医十七之手?”
明月夜听出他言语中的奚落,星眸微寒,不客气道:“不但如此,暗军还采用亭羽哥哥的妙计,我们找来了古番琴师若干,午夜时分就会在城脚下吹奏羌笛,这也是前几日古番奴隶哗变的直接原因,兄长的攻心之术,汪帅不屑一顾,但的确管用。”
温亭羽开心地望向明月夜,但尚未说活之时,迎面就劈来汪忠嗣寒冷扫视,他只得吞了吞口水,偷偷低下了头。
“还有,暗军在城内的细作,已经安排了被招安的贵族,向紫戎大王敬献了有毒的蜜瓜,他的夫人症状初现,我们可以此谈判……”
“够了!”
汪忠嗣狠狠拍了下桌几,怒急之下竟用了受伤的手臂,眼见已包扎好的伤口再次爆裂出血。
“当心,你的手……”
明月夜本能地抓住汪忠嗣伤臂,却被他大力挥开。
她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上。
温亭羽惊叫一声,赶忙去扶,嘴里不忘心急叨念着:“汪帅息怒,莫要伤了十七……月夜妹妹。”
明月夜推开他,她自己缓缓站起来,镇定地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神情显露几分古怪。
“汪帅何必如此雷霆震怒?流千树,快给汪帅讲讲,你听到那个黑衣人,与柳辰青,如何谋算铁魂军,又如何为汪帅设下圈套。”
刚刚蹲在一边看热闹,已经看傻的流千树愣了愣,嗫嚅道:“我,我也是刚好听到的。
不是偷听啊,铁魂军却有内鬼。”
“这里面还有你?流千树,你可是我汪家护族灵兽,难道也要帮助外人,来诋毁我汪氏铁魂军?”
汪忠嗣阴沉地盯住流千树,后者不由心虚,眼神闪躲,手足无措。
“莫非内鬼一事,本就暗军哥舒寒的伎俩?投毒、传谣这些下作的手段用尽,现在就要来离间你与我的父女之情,动摇铁魂军军心,哥舒寒为了得破城头筹,简直卑鄙无耻,毫无节操!”
汪忠嗣越说越气,额上青筋泛现,可见怒极。
“汪帅,柳氏算计你早为事实,而柳贵妃为何如此明目张胆,或许也得了什么人的默许吧。
你如此笃信他,他却要削你兵权,害你性命,陷铁魂军于危难。
我并没有骗你,哥舒寒也没有。
甚至,他愿意帮你。”
明月夜盯着汪忠嗣,一字一顿道:“汪帅为何刚愎自用,不辨是非呢?”
“那日,你也在场,如果我破城,婚约即解。
若他破城,婚约立现。
月夜,我急于破城,难道不是为了你?你在暗军不过两个月,怎么变得如此执拗,你被那半妖灌了迷魂药不成?”
汪忠嗣凤目猩红,不觉苦笑道:“也罢,我只问你,你和亭羽,走还是不走?”
他声音暗哑,疲惫至极:“我说过,那件事等我破城归来,定会给你交代。
你不信我?却愿信一个刚愎自用的无耻妖孽。”
“汪帅,就是这个无耻妖孽,不顾自己安危,一而再,再而三,救了你的女儿。
那时,您正忙着领着您的铁魂军,去夺取奇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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