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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夜看见温亭羽,和身后驮着礼物的驼队,笑意漾然,有个义结金兰的好兄弟,确实不错啊。
“亭羽哥哥,你为何不进大营去找我?”
明月夜有些纳闷。
“他们不让我进去啊。”
温亭羽委屈地指指门口守卫。
守卫瞥了一眼温亭羽,没好气道:“主帅有令,温亭羽不得入暗军大营。
不但温亭羽不能进,凡是姓温的,都不行。”
明月夜忽闪忽闪眼睛,赶忙拉住正要和守卫理论的温亭羽:“兄长,我们去那边说话吧,这里毕竟是军营重地,有诸多不便。”
温亭羽露出好看的笑容,他顺其自然地拉起明月夜的手,走到一匹雪白的母骆驼面前,体贴道:“在这种地方,马远不如骆驼好用,我特意给你带来一匹。
你试试,可合用?它叫千里梦,和我的雁南飞是一对罕见的白骆驼。”
明月夜欣喜地摸了摸雪白的、毛茸茸的骆驼脑袋,她望着阳光下玉身而立的少年,心情顿时灿烂明朗起来:“既是一对,何必要拆散他们?兄长的心意小弟心领了,就让千里梦和雁南飞不要分离可好?今天天气如此晴朗无云,不如我们边走边聊吧。”
温亭羽依旧拉着明月夜的手,他只觉得这少年的手娇小而滑腻,握起来十分舒服。
他明朗一笑:“好啊。
听十七的。”
明月夜知道这呆子依旧以为自己是男子,并无轻薄之心,若过于紧张也怕他心生疑窦,便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况且他的手指暖和而柔软,握起来十分踏实。
这天下男子总不能都言语刻薄,霸道阴郁的重瞳妖孽一般,若自己有兄长,也该如此温熙明朗,万般呵护自己吧?她心下竟生小小酸楚。
今天,温亭羽内穿了雪蓝罗衫,外搭着靛蓝的蜀锦长袍,领口和袖口都绣了精致的羽毛状花纹。
他在外袍外面,又罩了一件雪白厚实的狐皮披风,更映出了一张如玉俊脸,唇红齿白。
他似乎一直都是那么无忧无虑,至纯率性的翩翩少年,看到他展颜微笑,似乎这世间。
就根本没有什么令他苦恼之事。
这是一个相处起来,令人舒服而快乐的人,虽然,有点儿傻。
温亭羽伸手拉拉明月夜的面纱:“十七,你的脸怎么了?为何罩着面纱。”
“被晒伤了呗。”
面纱之下的明月夜眨眨眼睛。
他闻听此言,赶忙站到她另一侧,又展起了自己的狐裘,为她遮住迎面而来的阳光,体贴道:“没事儿,明日我让人给你,送来些专治晒伤的紫草玉肌膏。”
“不妨事,大男人又何必太在乎自己的容貌呢?”
她调皮道:“兄长,你的羌笛之策果然厉害。
未和你商议,小弟就悄悄用了,兄长勿怪。”
“上次相见,我并未有机会把此计说明,聪明如十七,就已经猜透缘由。
可惜汪帅,并无哥舒将军,那么快就着手准备。
我说土库堡的古番琴师怎么一个都找不到了?原来都被哥舒将军先下手为强了。
无妨,反正都是大常的军队,此计策能管用就好。”
温亭羽若有所思道:“不过,我却纳闷,汪帅似乎对这个哥舒将军,并无好感。
我到铁魂军营那日,哥舒将军遣人送去了一万担粮食,你知道汪帅,如今收留城里逃出来的难民已经过万,粮饷早难以为继,哥舒将军此举必能解铁魂军燃眉之急,但汪帅断然拒绝了,全部都退回了暗军。”
“原来,他给你们送了粮食。”
明月夜心下一愣:“哥舒将军,并没有提起。”
“听说,这位异族将军,向来狼首蒙面,从未有过败绩,更被突波鞑虏称为冥域杀神,对其十分惧怕。
这两日又闻听,哥舒将军夜袭突波援军大获全胜,智勇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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