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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她唱“只愿我能够与你过得今晚,世界将我包围,誓死都一齐”
。
世界将我包围,誓死都一齐。
——
天未亮时,宣月回到了ICU门口。
门边的少年横躺在长椅上,已经因为疲倦入睡了。
宣月脱下羽绒服,轻轻地搭在他身上,宣阳不安地动了动,但终归没醒来,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宣月把刚才林长野载她回来时,在医院附近的早餐铺子里打包来的食物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坐下来,静静地望着玻璃窗里的人。
她一点也不困,虽然身体疲倦,但大脑无限清明。
她甚至觉得这夹杂着消毒水气味的暖气也不那么闷人了,因为十分钟前,她还和林长野一起坐在那家早餐铺子里一同吃饭。
老板娘操着方言问他们:“怎么这么早就来吃饭啦?我们才刚刚开门,好多东西都还供应不了咧。”
林长野笑笑,说:“煮两碗面行吗?”
“面条没问题。”
他们坐在黎明前夕,哈着白气,吃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偶尔对望时会笑笑。
他的眼神里有闪烁的星芒,她则面上发烫,不自在地移开眼。
可是下一秒,又都会忍不住再看对方一眼。
林长野把她送到医院门口,“我去沧县刑警大队了。”
“审讯阿皓?”
“是崔明皓。”
林长野的不悦眼神很明显表达着一个意思:还没开始卧底行动,暂且不必叫那么亲热。
宣月没忍住笑起来,“好好好,是崔明皓。”
他们一个挥手说着“那我上楼了,你路上骑慢点”
,一个说着“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结果又在原地静止了足足一分钟。
“你先上楼。”
“你先走。”
“你先。”
“你先。”
最后大概是林长野受不了自己竟然变成这样磨磨唧唧的样子,无声叹口气,对她说:“真走了。”
他满脸都写着对自己的厌弃,将头盔前面的挡风玻璃往下一罩,啪的一声,遮住了一脸无奈,在引擎的轰鸣声里转身离去。
宣月一直看着他消失在街角,才拎着早餐转身走进住院大楼。
——
沧县刑警大队就在老城区,低矮的楼房被电线划分成四四方方的格子,四处可见城市牛皮癣的痕迹。
电线杆上歪歪斜斜贴了一层又一层广告,撕了又贴,撕了又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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